“我要問,上校在聯邦軍裡面算個大官嗎?”
範·陶特皺著眉頭:“這就要看他穿的軍服顏色,是藍色的還是紅色的了。”
馬沙:“紅色的會叼一點嗎?”
他記得那個統領騎兵團的上校就是個藍軍裝,而拉窗簾那個是紅軍裝。
“是的,”範先生點頭,“紅色軍裝的上校根據職責不同,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權力很大,甚至有時候准將都要聽他的指令。感覺就有點像基層部隊的老中士。”
馬沙“哦”了一聲。
他看的美國戰爭片不少,對美軍這套體制還挺熟悉的,一些剛從西點軍校畢業的菜鳥軍官,事事都要依靠部隊上的老士官。
比如狂怒里布拉德皮特演的主角,人送外號老爹,官方翻譯好像叫戰爸,他說話比新來的小年輕軍官管用多了。
至於這個世界,看來是把這套機制給移植到了上層部。
“所以,如果——我是說假設啊!”
範先生:“一般這種時候,就是你真的獲得了什麼情報的時候。說吧,怎麼了?”
馬沙撓撓頭,他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個情報怎麼來的,難道跟範先生說自己練習了一個上午就升級了,掌握了動物夥伴法術?
媽蛋這還要先解釋什麼叫升級。
這時候範先生說:“我不會問你情報來源的,說吧。”
馬沙猶豫了一下,這個當兒他腦海裡出現了剛剛遇到的那個瘋女巫,耳邊也響起她的聲音:“你的死兆星在天上閃爍!”
馬沙咋舌,下定了決心,用震旦語說:“何塞的公司,出現了一個穿紅色聯邦軍上校軍服的人。”
“出現在公司裡?”
“嗯,公司大樓三樓,正面的窗戶。”
“左半邊樓?”範先生又問。
“對。”
範先生咋舌:“那是何塞公司的主會議室,各種密謀都在那裡。這個上校在幹什麼?”
“在拉開窗簾。”
“房間裡還有什麼人?”
“不知道了。”馬沙如實回答。他反覆重放了那一段記憶,但是會議室內部的人因為玻璃的反光,根本沒看清楚,就只有在窗邊的上校。
範先生託著下巴:“一個上校……不過這裡是聯邦軍的重要據點,最近又那麼多軍隊調動過來,要塞裡有一堆上校呢。其中有一兩個跟何塞家族沾親帶故,或者拿了錢,也不奇怪啊。”
——是這樣嗎?
範先生:“我去打聽一下好了,就在今晚的舞會上,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打聽機會了。”
馬沙點了點頭:“舞會上還要拜託你配合我啊。”
“放心。”
範先生拍了拍馬沙的肩膀,然後又回到了剛剛他站的位置。
馬沙發現他選的位置,不光可以同時照看到自己和姑娘們,還是附近視野最好的位置。
總覺得範先生除了吟遊詩人之外,還有什麼別的身份啊。
難道大劇院其實只是個幌子,實際上是對抗邪惡魔人的大本營,大劇院的大家平時唱唱歌演演戲,一旦邪魔外道出動,就化身戰士重拳出擊?
馬沙正胡思亂想呢,突然看見自己多了一個標籤。
這個標籤和之前嚇唬魔女大姐姐得到的那個標籤在同一列,和吟遊詩人這個職業標籤明顯區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