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這位小姐——不對,這位先生有很重要的話要說!”
“草,到底是先生還是小姐啊?”
馬沙上前一步,這時候他其實很忐忑,右下角的進度條它不閃了,但是並沒有變長,至少沒有明顯變長。
換而言之,現在的危機根本沒過去,只是馬沙知道了危機正體所以進度條不閃爍了而已。
能不能解決問題,全看能不能發動這些工人了。
他們是最熟悉管道的人,也是最明白該怎麼處理煤氣洩漏的人。
但是,剛剛那聲口哨,還有現在不懷好意的打量著自己的那些目光,讓馬沙有不詳的預感,忐忑得不行。
他說:“聽我說,現在大劇院下面發生了煤氣洩漏,可能有人打算趁著機會炸飛整個大劇院!”
酒館安靜了一瞬間,然後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
“哈哈哈哈!”
“今晚可是何塞先生宴請全城權貴去聽音樂會的日子啊,誰敢這個時候炸大劇院啊?”
馬沙:“我聞到了煤氣的味道!”
皮平:“我也聞到了,在4號大街上那個豎井口。我們不可能聞錯的,畢竟我一直很想家裡用個煤氣燈,所以每天都聞聞味道激勵自己!”
原來皮平家裡連煤氣燈都用不上,還在用煤油燈。
酒館安靜下來,一個老工人神色凝重的問:“真的聞到了嗎?”
“真的!”馬沙點頭。
老工人一口喝完杯裡的酒,咔嚓一下站起來:“還等什麼啊!動起來啊!”
整個酒館的工人轟的一下全站起來,一時間全是喝完的酒杯拍在桌上的聲音。
那個老工人還在下命令:“沃茲!搖鈴,沿街喊同僚上工!”
一名壯碩的工人點了點頭,拿起一個巨大的鈴鐺就衝出去了,一邊搖鈴一邊喊:“緊急事故!緊急事故!個班立刻向班長報告!”
馬沙還是有點疑惑,就拉住最後一個出門的老工人:“等一下!大劇院裡全是權貴啊,你們不恨他們嗎?”
“你在說什麼呢,怎麼可能不恨?但是一個權貴周圍得有一百個和我們一樣的人伺候,他們就該死嗎?”
樸實的話語,擁有直擊心靈的力量。
馬沙被震撼了。
而老工人指著皮平:“你小子跑得快,趕快去大劇院,讓他們疏散!”
馬沙本來還有很多顧慮,甚至還有一些私心,比如想著解決了事件之後“反打”,但是這個時候,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是錯的,這個時候救人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暗罵自己混蛋。
明明我來自中國,現代中國最重要的精神特質,不就是人命關天嗎?
結果還比不上一個老工人覺悟高!
馬沙對飛奔出去的皮平大喊:“跑起來!”
“好嘞!交給我吧!”皮平風一樣的飛奔起來。
馬沙轉向老工人:“我也去!”
“你一個裝女人的能幹什麼?”老工人意外的看著馬沙。
“我是吟遊詩人。”馬沙一邊說一邊一拉黑裙子的揹帶,一揮手脫下裙子,露出本來穿在下面的紅色禮服。
他掏出面罩,緩緩戴在臉上,順手捋了捋金色的假髮。
“我是吟遊詩人夏亞·阿茲納布,我和你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