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能模仿他說話的聲音啊,你聽我的!”
小白開始模仿,沒想到模仿得還挺像那麼回事,馬沙竟然聽懂了。
槍手說:“少爺,待會你可以提前轉身開槍,你的槍法不好,但是開槍距離近的話,總能打到。”
朗德·何塞:“公證人會說我違規吧?那死鬼找的公證人,這方面可較真了。”
“如果是普通人,當然不行,會吃官司的。但是對方是震旦人啊,我打賭都沒有律師肯為他辯護。”
“有道理啊。”
“那震旦人還有兩個跟班,都是很漂亮的女孩,雖然是震旦人,但很漂亮。”
馬沙已經頭皮發麻。
那狗屎槍法再爛,一開始比賽立刻轉身,肯定也能打到啊!
——要不我比他更快轉身吧?
可是那樣我就違反了決鬥規則,之後怕不是一堆麻煩事。
不行,不能違反規則,只能聽到他轉身的動靜之後就立刻向前撲倒。
能來得及嗎?
雖然馬沙心裡很沒底,但是奇怪的是,他沒有感覺到之前那種緊張感。
他非常冷靜。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腎上腺素在瘋狂分泌,可這種化學物質,只是讓他興奮,並沒有讓他緊張。
他的心跳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很快,身體也開始發熱。
然而他非常確定,自己並不緊張。
怎麼回事?
馬沙看了眼進度條,發現這個進度條比之前都長。
記得在決心改變世界之後,自己這個進度條就獲得了常駐效果,永遠都有一截進度。
但是現在進度條的長度,已經到了常駐效果三倍那麼長了。
什麼鬼?
就在馬沙注意力集中到進度條上的時候,他發現進度條彈出的說明文字變了。
來自白瑞德的饋贈:人類的讚歌,是勇氣的讚歌。
馬沙想起來了,在白瑞德犧牲的那天,自己義無反顧的向著巨獸發動了衝鋒。
那時候的感覺,就和現在一樣。
——原來如此。
馬沙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自己的手指因為興奮正微微的顫抖著。
不,也許自己還有那麼一點點對死亡的恐懼——誰又能完全不恐懼呢?
但是現在的馬沙,並不會因此終止自己的行動。
馬沙低頭看著剛剛被公證員的隨從拖到路邊去的兩具屍體,詩人勉強可以說是自己破壞規矩在先,但老僕人有什麼錯?
這樣的惡霸,將由自己降下懲罰!
馬沙堅定了決心抬起頭,然後發現範先生在看著他。
對上目光後,範先生豎起大拇指,微微一笑。
他身邊斯塔尼斯拉斯一臉嚴肅,還有些擔心。
果然吟遊詩人們也認為自己做得對。
馬沙再扭頭看剛剛惡少想要邀請去舞會的女孩,發現女孩雙眼含淚,直勾勾的注視著他,手合攏成祈禱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