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陶特咋舌,鬆開馬沙的手,轉身兩手一攤,“斯塔尼斯拉斯先生,薩姆先生已經證實了的他是現場創作的……”
“我不信!”叫斯塔尼斯拉斯的可能是個指揮,因為他說話的時候手在像指揮家一樣來回揮舞,“這首歌明顯就不是震旦的風格,特別是這裡,這個‘聽風雪喧囂~看流星在飛揚’,這明顯就不是震旦樂曲的風格,更像是第三羅馬那邊的風格!”
馬沙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這個第三羅馬,怕不是就是毛子……
毛子要知道自己真成羅馬了那不得樂死?
等下不對啊,突厥帝國也在呢,還有第三羅馬,那君士坦丁堡到底在誰手上啊?
馬沙內心吐槽的同時,斯塔尼斯拉斯還在嗶嗶:“總之我不信這是一個震旦人創作出來的,震旦的音樂應該是‘噠·噠噠……’”
斯塔尼斯拉斯用“噠”湊出的旋律馬沙完全沒聽過。
於是他試著哼了一下自己最熟悉的中國風音樂。
……好一朵美麗滴茉莉花~
這音樂馬沙最熟了,畢竟文明六玩中國的時候耳朵都聽出繭了。
斯塔尼斯拉斯指著馬沙:“對對!就是這個,這才是震旦風……臥槽?”
馬沙兩手一攤:“我確實從小耳濡目染震旦音樂。但是我也聽了很多西方音樂,畢竟我是在格萊昂大陸長大。”
他故意用英格利斯語說,這樣妹妹和小白聽不懂。
斯塔尼斯拉斯拍了拍手——這更像是為了掩飾他的尷尬:“好吧,我承認你確實寫的震旦歌很棒。”
範·陶特笑眯眯的揶揄道:“這次你居然不懷疑他是抄襲的了?”
“我在英格利斯軍中的時候,曾經作為隨軍吟遊詩人和震旦作戰,我們吟遊詩人的任務之一,就是收集震旦的音樂。我沒聽過這首,那應該就是沒有了。”斯塔尼斯拉斯斬釘截鐵的說,“能麻煩這為……呃……”
他扭頭看劇場老闆勞倫·薩姆。
勞倫薩姆:“馬沙。”
“哦對對,能不能麻煩馬沙先生您再把您的優美作品再唱一遍,完整的?”
馬沙欣然點頭,從頭唱了一遍《茉莉花》。
斯塔尼斯拉斯皺眉:“歌是好歌,你唱得真爛。”
馬沙正要回應這老指揮,小白蹭的一下跳過來,雙手抓著馬沙的手:“你唱得也太好聽了吧!”
馬沙:“不不不,你沒聽人家專業人士……”
“那禿子不懂啦!”
斯坦尼斯拉斯驟起眉頭,不愧是去過震旦打仗的,直接聽懂了禿子這個詞,用手摸起自己那滷蛋一樣的腦門。
這時候範·陶特笑道:“聲音的基礎不錯,但缺乏訓練。在大劇院跟著我練個五六年,應該能成一線歌唱家。”
在大劇院練個五六年,黃花菜都涼了!
範·陶特挑了挑眉毛:“看來你沒辦法在這裡練那麼久,真是遺憾的。我聽說,你和我們老闆勞倫薩姆有個對賭協議?”
草,這個時代就有對賭協議的說法了嗎?
馬沙:“我跟勞倫薩姆先生約定了,一首歌得到劇院的大家認可,他給50鎊,如果能讓觀眾掌聲雷動,給200鎊,如果能讓貴賓席的觀眾全部站起來鼓掌,就500鎊。”
範·陶特笑道:“那薩姆先生應該支付第一個50鎊了啊,畢竟你剛剛創作了一首如此美妙的震旦歌曲。”
馬沙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當文抄公來錢就是快啊!
但是,馬沙最主要的目的,不是為了這50鎊,於是他對範·陶特說:“那個,雖然我沒有辦法在劇院接受您的長期訓練,但是……就是,我在火車上有個橫斷鐵路公司的法師說,我有吟遊詩人的天賦……”
“你確實有。”範·陶特笑道,“怎麼,你想學吟遊詩人的技巧?”
馬沙連連點頭。
“行,等今天上午的排練告一段落,我來給你講一講怎麼當一個吟遊詩人。”範·陶特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