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沙:“只打中了兩發啊,不過我本來想的就是打中就算贏。”
“確實,打中就算贏。”安德里亞對馬沙露出燦爛的微笑,然後抬起手,“來,來個勝利的擊掌。”
馬沙輕拍少女的掌心,腦袋裡卻全是防撞輪胎。
這時候氣急敗壞的店主過來了:“這是謀殺!我要向治安官兼本鎮法官的老喬控告該死的震旦匪徒謀殺了我的兒子!”
“得了吧,”治安官老喬也過來了,“我們都看到了,這是公平的決鬥。還有,我要是你,會先去確認喬伊還沒有救。”
店主瞪了治安官一眼,隨後繼續指著馬沙怒吼:“這個震旦匪徒挑釁了我兒子!就算不絞刑,也應該罰他款!”
這時候鎮長開口了:“布魯克,夠了,你在這位安德里亞·加斯多寧小姐面前把我們的鎮的臉都丟光了,這位可是真正有爵位的女伯爵。”
安德里亞笑道:“爵位在獨立戰爭之後就還給還那邊的國王陛下了,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莊園主罷了。”
店主布魯克聽到這話愣住了。
看來安德里亞這個英格利斯正黃旗的名頭還是有點效果。
“這……”布魯克看看馬沙,又看看安德里亞。
安德里亞:“你是不是覺得我瞎眼了?哼,你這樣的人,就是膚淺。告訴你吧,我見多了卑劣的白人,也見過高貴的震旦人,這東西和膚色無關。比如說吧,你的兒子,不就是個粗魯的無賴嘛,相比之下我這位震旦朋友馬沙可有貴族氣質多了。”
白瑞德這時候也加入進來:“他掌握的英格利斯語,說不定可以在這個城鎮當英格利斯語教師,辦一個主日學校。不過,大概沒人會把孩子送到震旦人當老師的學校吧。”
治安官老喬搖搖頭:“光是鎮上有自由的震旦人,很多人就寢食難安了。”
鎮長清了清嗓子,隨後對布魯克說:“總之,這位小姐,和她的震旦朋友,是我的貴客。該死,我應該先跟你打招呼的。”
布魯克這時候看著像個蔫掉的皮球:“我的兒子死了……現在我的店要關門,給我兒子辦喪事。”
“不,你得先接待完這位小姐,和她的朋友。”鎮長斬釘截鐵的說,“要麼你就從鎮上滾出去,反正我們還有不少衣服可以穿,足夠等到下一位裁縫來。”
布魯克不說話,這時候他那肥胖的妻子過來了:“沒問題,鎮長先生,我會把這位小姐招待好的。至於我可憐的丈夫,你就讓他處理兒子的事情吧。”
說完她退了布魯克一下,讓頹唐的店主向兒子的屍體走去,隨後轉身對安德里亞莞爾一笑:“小姐這邊請,我們這裡上次商隊來進了一大批衣服,您一定能挑到合適的。”
安德里亞點了點頭,拉著小姑娘和女人一起朝裁縫鋪走去。
馬沙正要跟上,白瑞德拉住他:“你那個快速出槍的姿勢不錯。”
“什麼快速出槍?”馬沙一臉茫然。
“你不是身體後仰利用身體角度提高了出槍速度嗎?算了當我沒說。還有,打完之後不能立刻低頭看身上有沒有彈孔,這時候要表現出堅信自己一定沒有中彈。最後,收槍要這樣。”
白瑞德拔出槍,轉了一下耍了個帥再插回槍套裡。
“多練練吧。”白瑞德說著對馬沙擠了擠眼睛。
也是,他是個冒牌貨神槍手,只能在裝樣子方面給馬沙指點了。
接著白瑞德用力拍了拍馬沙的肩膀:“去吧,享受跟大小姐的約會吧。對了,這是你擊斃黑牙獲得的賞金,買點好衣服。”
白瑞德故意把“擊斃黑牙”幾個字說得很大聲。
周圍立刻一片竊竊私語。
不過,因為馬沙剛剛贏了決鬥,所以大家並沒有懷疑這話。
剛剛屋頂扔風滾草的兩個小屁孩這時候繞著馬沙跑,一邊跑一邊喊:“震旦神槍!砰砰!”
白瑞德把一袋子金幣和一疊鈔票交給馬沙。
我們的穿越者這才知道800鎊居然這麼有份量。
“馬沙!”安德里亞站在裁縫鋪門口,衝著他喊。
白瑞德拍了拍他肩膀:“去吧!別讓女士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