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後,安德里亞長出一口氣:“好了,到沃堡之前都可以舒舒服服的坐著了。昨天騎了一天馬,我大腿都磨破了。”
馬沙露出理解的笑容。
騎馬旅行並不能說舒服,主要馬跑動的時候相當的顛簸,對臀部的磨損比較大。
安德里亞繼續抱怨:“就別說騎馬對我肩膀的損耗了,我現在肩膀還痠痛呢。”
馬沙:“呃……這就是我不知道的領域了。”
安德里亞白了馬沙一眼。
這時候,車頭方向傳來汽笛聲。
蘇蘇站在座椅上,雙手舉高,學著火車的汽笛:“嗚嗚!哥哥,火車為什麼嗚嗚叫啊?”
“他不嗚嗚叫還能怎麼叫?”馬沙反問。
“可以哞哞的叫啊!”
馬沙笑了。
安德里亞說:“火車的叫聲,是透過一個笛子發出的哦,司機一拉汽笛的繩子,蒸汽就吹進笛子裡,然後就發出這樣的聲音了。”
馬沙介面:“所以他的叫聲,是造笛子的人設定好的,如果造笛子的那個人做成別的聲音,火車就會發出不同的聲音了!”
“那他為什麼不讓火車哞哞叫呢?他不喜歡牛嗎?”蘇蘇的疑惑竟然加倍了。
安德里亞正要開口解釋,外面有人敲包廂的門。
安德里亞已經張嘴了,所以直接改成應門:“誰啊?”
“我想請問一下,包廂還有座位嗎?能否分給一位孤獨的旅行者?我會講故事,也能演奏樂器和唱歌。”
馬沙和安德里亞對視了一眼。
馬沙感覺外面這個人可能是個吟遊詩人,有可能可以請教一下如何施展吟遊詩人的神術,便輕輕點頭。
於是安德里亞伸手把蘇蘇抱到了自己這邊。
這個過程中,門外的人一直非常禮貌的等待著,沒有再出聲。
“請進吧。”安德里亞說。
“非常感謝。”外面的人欣然拉開門。
那是一位高挑的男性,打扮讓人想起哈利波特系列電影的外傳《格林德沃之罪》裡的格林德沃。
這氣質,這位要是下一刻就拔出魔杖大喊“阿瓦達啃大瓜”,馬沙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
馬沙:“你……您是法師嗎?”
男人看了眼馬沙,一點沒有改變態度,依然彬彬有禮的回答:“沒錯,我是法師。”
馬沙一陣狂喜:這叫什麼?踏破鐵鞋無覓處,來得全不費功夫!自己正想問問怎麼學魔法,這就碰上一位法師!
男人說的震旦語,還是很標準的震旦語。
安德里亞驚訝的問:“你震旦語說得真好。”
“小姐您不也說得很溜嘛,像您這樣的大小姐,懂震旦語的可不多啊。”
“因為我爸爸有個很好的震旦朋友。”安德里亞頓了頓,看了眼馬沙,“就是他爸爸。”
“哦,二位真是有緣啊。我會震旦語,是因為我曾經在震旦帝國擔任特聘顧問,現在我的職務則是格萊昂橫斷鐵路公司高階顧問,我們公司僱傭了很多震旦工人,我負責和工人們交涉,大體上是個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