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師露出看土包子的表情:“正常,說明你的身體正在治療中傷法術的作用下再生。”
馬沙“哦”了一聲,又問:“所以只要沒死,受了什麼傷都能找牧師治療?”
“當然不是。”牧師的語氣裡帶著不屑,“治療術在治療肌肉和面板損傷的時候比較管用,你要是斷了骨頭,就得先接骨頭才能治,要是臟器被破壞殆盡,就只能去找鍊金術士給你造點假的替代了。”
馬沙看了眼安德里亞:“發明家不能造假身體嗎?”
安德里亞:“我專精機械,鍊金術士們的產品則……額,更接近生物。”
馬沙大概懂了,自己要是隻剩半條命,去找安德里亞就會變成機械戰警,去找鍊金術士則會變成弗蘭肯斯坦。
牧師施展完治療中傷就走了,安德里亞又靠了過來,語重心長的對馬沙說:“總之,你不要那麼莽,我們已經沒有復活術卷軸了,就算有,復活你的時候還要補上你缺的部件,珍惜一下你的肉身好嗎。”
馬沙聽到補上部件,就想起妹妹,然後就發現蘇蘇不見了。
剛剛蘇蘇應該跟著安德里亞一起過來的,然而這會兒她的影子都不見了。
“蘇蘇呢?”馬沙問。
安德里亞:“我剛剛和她一起過來找你……誒,她哪兒去了?”
白瑞德指著遠處:“不是在那邊嗎?”
馬沙扭頭向白瑞德指的方向看去,結果看見蘇蘇正站在一輛蒸汽坦克面前看新奇。
馬沙咋舌:“那是坦克嗎?”
“不然還能是啥?”安德里亞頓了頓,眉頭緊皺,雙手抱胸,“好奇怪啊,如果是針對鄰國阿茲克,坦克應該用火車運到邊境去啊。這大荒原上出現聯邦的騎兵隊和坦克,有點奇怪。”
白瑞德點頭:“是很奇怪。這個城鎮也不是什麼要地,只是自然形成的集落。”
馬沙:“也許聯邦終於決心剷除德金了。”
白瑞德和安德里亞對視了一眼。
“聯邦最近確實有要整肅西部建立秩序的傾向,但現階段他們應該重點在加強鐵路眼線的城鎮。”
這時候小傢伙終於看夠了坦克,跑了回來,興奮的對馬沙說:“坦克!看起來好像我的小鴨鴨!”
三人聞言一起看向坦克。
“額,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像鴨子。”馬沙嘟囔道。
這臺蒸汽坦克,有個古怪的球形炮塔,加上粗短的炮管之後看著的確像鴨子腦袋,難怪小姑娘會這麼說。
安德里亞:“小朋友的想象力確實挺強的。”
“你在拐彎抹角罵我是小朋友對不對?”馬沙說。
話音未落,一匹高大的白馬停在眾人面前。
馬沙沒認出騎馬的人,但認出了掛在馬鞍上的大槍。
剛剛就是這把槍一個點射,在一堆鏡影術製造的幻象當中精準消滅了敵人的法師。
騎士身後跟著兩個旗手,一個司號手和幾名儀仗兵。
旗手一個打著三角旗,馬沙按著自己的軍事知識,猜測這個應該是騎兵團或者騎兵旅的旅旗。
而另一個旗手扛著的自然是聯邦的國旗了。
這種程度的儀仗,打頭的這個騎士至少是個上校。
可惜馬沙並不認識這邊聯邦軍服的軍銜標誌。
不過,行軍打仗的過程中,有時間打理那濃密的八字鬍的,應該都是高階軍官。
騎士把手裡的馬鞭舉到齊眉,行了個禮。
“緬因第六騎兵旅旅長,上校安德森為您效勞,美麗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