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穆立忽然吹了聲口哨。
馬沙扭頭看向矮人方向，卻看見安德里亞走了過來。
給馬沙打過訊號之後，吉穆立直接開溜了。
安德里亞趴到了吉穆立剛剛讓出的位置上，和背靠欄杆的莉法不同，她直接面對欄杆，把胸肌擱在欄杆上——估計這樣能省點力。
“在聊什麼？”安德里亞柔聲問。
“在聊應對潛艇的辦法。我告訴她我給潛艇準備了一些小驚喜。”馬沙聳了聳肩。
安德里亞：“剛剛我再次確認了，莉法小姐是真的漂亮。”
馬沙：？
——這是怎麼偏到這個話題上的？
莉法輕輕捋了捋髮絲，回答道：“我是精靈，按照人類的標準確實是美女沒錯。怎麼了？”
安德里亞聳了聳肩：“沒什麼，就是覺得好不公平啊，精靈又漂亮，又長壽，而且還能一直保持這麼漂亮……”
莉法：“不，精靈也是會衰老的，大概五百歲左右就會開始出現皺紋了，我只是比較年輕，所以……”
安德里亞長長嘆了口氣：“五百歲才有皺紋，人類的女性根本沒得比嘛。難怪有些傳說故事裡，人類會把和自己相愛的精靈當成傳家寶一樣，爺爺和她結婚，爸爸也是和她結婚，到孫子這一輩了還是和她……”
莉法：“那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的，是你們人類的臆想。我們精靈是不會愛上短命種的，因為那樣壽命會成為一座大山，隔絕兩人。如果和短命種戀愛，精靈漫長的生命就會一直沉浸在對戀人的懷念中。”
馬沙聽了這話突然產生一個疑問，他直接問了：“你的意思是，精靈不會移情別戀？”
“會。”莉法秒答，“但是我們的文化會譴責對愛人的背叛，一個精靈如果移情別戀了，在我們的社會里就和遭到放逐沒有什麼區別。”
馬沙：“你是說用冷暴力來對付那些移情別戀的人？”
“是啊。”
這時候吉穆立忽然插進對話：“其實精靈這種文化，也和漫長壽命有關，畢竟能活得這麼長的話，如果移情別戀一點懲罰沒有，每個精靈一生中就會有好幾個甚至好幾十個愛人了。
“我們矮人作為長壽種，和精靈不一樣，我們不會排斥移情別戀的人，但是我們的愛像磐石一樣堅固。”
莉法哼了一聲：“所謂的像磐石一樣堅固的愛情，不過是徹底消滅了戀愛中的各種情趣，把戀愛變得像是社會義務一樣。”
吉穆立：“難道不是嗎？婚姻戀愛就是一種義務。”
馬沙：“我感覺我無法贊同矮人的婚戀觀。”
如果婚姻和戀愛成了一種義務，那天天被老爸老媽催婚的自己不就成罪人了？那可不行。
“那是，我們也沒指望你們人類能理解。畢竟你們人類的愛情和婚姻都已經被粉飾成藝術的一部分了。你看你們那些謳歌愛情的作品，其實本質都是想**……”
馬沙：“我部分同意你的說法。”
“還部分同意？那我們說道說道……”
馬沙：“你剛剛不是開溜了嗎？怎麼又跑回來了？”
吉穆立挑了挑眉毛：“我……我這不是覺得把你一個人扔在水深火熱之中不太好嘛。”
“可我也沒有水深火熱啊，我在和兩位美少女愉快的聊天呢。”
馬沙說這話的時候挨個看了眼妹子們。
安德里亞的反應在預料之中，她莞爾一笑，算是預設了。但是莉法居然沒有提出反對意見，有點出乎馬沙的預料。
看來美麗的精靈少女雖然說著什麼不能和短命種戀愛的話，但本身對跟馬沙聊天並不抗拒。
吉穆立兩手一攤：“好吧，算我不長眼。要不要我幫你把其他妹子喊過來？我看格溫多琳應該挺願意加入的。”
“不了，還是不要打攪格溫多琳的禱告吧。”馬沙看了眼遠處的格溫多琳，她用兜帽隱藏了頭上的角之後，正站煙囪根部祈禱。
吉穆立：“行吧，我去檢修坦克了。這海水裡全是潮溼和海腥味，搞不好坦克已經在生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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