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本就不打算與蕭然講理,居然主動衝過來就是一拳。
動手?蕭然呵呵了,本人剛成大高手,你個小娘們兒還跟我動五把抄?正好給你個教訓!
不過一動手蕭然傻了,根本打不過!
因為只要一近身,蕭然發現自己的念力調動就不聽使喚起來,什麼雷意拳啊根本使不出來,又變成了莊稼把式,當場就先用臉把拳接了。
這姑娘用的似乎是柔道一類的技法,幾下就把蕭然摔得七葷八素,而蕭然一個指頭都沒杵到對方。
這下場子沒找回來,吃虧吃大發了。
不過那姑娘卻並未打算住手,連續不斷的把蕭然向口袋一樣摔打,蕭然靠在樹上連連擺手表示有話好說,可人家根本不理,握住蕭然一隻手,就要再來一記大背摔。
正在這時,廟裡突然有人用擴音器說話,把姑娘聽得一愣,被蕭然窺準了機會,馬上撲過去一個熊抱,把姑娘撲倒在地,再用兩腿死死地絞住她雙腿,不敢放手,怕這邪門娘們掙脫髮起瘋來把自己摔死。
這下姑娘的劣勢就顯出來了。蕭然一米八幾的大小夥子,姑娘只有一米七左右的個頭,身形苗條,氣力比蕭然差很多,這樣被蕭然壓在地上,手腳皆不能動,使了很多技巧也掙不開,急得隔著口罩就要咬蕭然耳朵。
蕭然只好把頭抵在姑娘的頭側躲,姑娘強轉過頭他就立刻換在另一面,一來二去,就把那姑娘的口罩蹭掉了,頓時一種滑膩膩的觸感出現在了蕭然的臉上——竟然與那姑娘的粉面貼了個結實!
不過蕭然可沒心情消受這份旖旎,這口罩沒了,一不留神自己耳朵可也就沒了。當下左躲、右躲、右躲、左躲,把身下的姑娘氣得要發瘋,越扭動越是羞恥,自己的便宜全被這狗東西給佔了。
突然“撲”的一聲,蕭然就覺得耳後一熱,抬起頭一看,那姑娘張口就噴出了第二口火焰,嚇得蕭然急忙伏下頭又貼在姑娘臉側,鼻子裡已經飄來了毛髮燃燒的味道。
臥槽!這是噴火恐龍啊!什麼妖怪?蕭然開始想怎麼才能脫身。
這時姑娘又開始用力轉頭,兩口火吐空,這次要在蕭然抬頭的一瞬給他來個提前量,直接烤熟他!其實此時她只要低頭噴一下,蕭然就得撒手。奈何姑娘已經恨怒欲狂、失去理智了,只想燒那張可恨的臉。
蕭然卻不敢動了,知道再抬頭必死無疑,情急智升,一側頭,就用嘴堵在那姑娘的嘴上——向天發誓,蕭然腦子裡只想堵,你們要叫吻也沒辦法。
這下倒好,咬也咬不到,火也吐不了,還被親了,甚至舌頭都碰到了,姑娘掙扎了半晌,終於精疲力竭,什麼辦法也沒有了,不禁委屈得“唔唔”哭了起來。
蕭然此時可沒有閉目享受,而是一直瞪著黑漆漆的眼睛觀察姑娘的表情,見她突然不再掙扎,眼睛裡還刷刷地流出了淚,也懶得去想明白為什麼如此,只是感覺這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
用餘光瞄了一下草坡的位置,見姑娘的身體已經完全軟了下來,猛地一躍而起,一個側摔,就從那草坡上一路滾了下去。
約摸有一分鐘,蕭然像球一樣撞到了坡底防護的灌木叢,擔心那噴火恐龍追過來,也顧不得扎傷和疼痛,爬起來就是抱頭鼠竄。
跑了一會兒,見沒什麼動靜,蕭然頹然坐到地上準備歇口氣。
這一歇氣又看出不對了,按他踩點時觀察到的地形,跑幾步路,現在應該上橋了啊,可是現在橋在哪裡?或者,我在哪裡?
跑反了?回想一下剛才跑時滾下來的草坡在左手側,那方向就沒錯。可這跑了半天,黑燈瞎火的,連九城村的燈光都看不見了,難道是一不留神,飛橋而過?
蕭然又壯著膽慢慢往來路尋,結果走了半天,好嘛,連那草坡也不見了。
這可太熟悉了,鬼打牆!
以前沒辦法,可哥現在有專家在啊。
蕭然趕緊呼喚鹿小妍。
“不是鬼打牆,你是闖到人家布的陣裡面了。”鹿小妍道:“與鬼打牆只迷惑你的感觀不一樣,這是真實的環境,需要觸動機關才能出去。你別往回走,再往前找找。”
蕭然摸黑沿著小路往前走,這次沒走多遠,前面一拐,陡然豎起的山壁上隱隱有光線透出,走近一看,竟是一座山洞。
山洞並不深,進去十餘米就是一間石室,室壁上嵌著幾枚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發著冷冷的光,光線不亮,僅夠看清室內佈置。
正中間赫然是一具棺槨,上面描畫著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不要亂動,這裡有人居住。”鹿小妍提醒道。
蕭然也留意到,室內一角有一簡易木床,顯然是有人住的痕跡,並且室內牆壁上還懸掛一些薩滿用具,也不是落滿灰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