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中午,李西和學校的朋友通了電話,得知來了三輛警車,但是沒有找到吉祥三人,所以轉了一圈就回去了。
這個結果與昨晚的預估的情況並不吻合,似乎擺脫了buff的說法。但是李西不同意,因為警察雖然對吉祥有“惡意”,但是到學校抓捕顯然威脅不到他,所以警察成功到了學校,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反倒昨天發生的事,警察出動時吉祥三人還在路上,對吉祥還存在威脅,出現的意外,仍然可能是某種buff在起作用。
不過李西也認可吉祥提供的新思路,因為接觸了王三後,他發現在這裡根本沒辦法獲得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而如果王三有問題,那麼護著王三的主持人更有問題,所以從正常一點的主持人切入,很可能會更容易獲得突破。
不過這些事,吉祥、杜天和張兆虎都不感興趣,只充當了李西的情報分析員角色,真正投入這件事裡的,只有李西一人。
三人在李西家躲了三天,期間各自的家人都打來電話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包括王子薇和一入燕二就沒見過面的孟蝶兒,也嚴厲地“訓問”了吉祥——吉祥這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燕二的名人。
但是警局那邊反而沒了動靜,不但沒有再去學校抓捕三人,就連三人出現在學校後,有人偷偷報了警,也沒再有警車過來。
就連李西警局裡那位線人,也啞了火,沒再透露什麼有用的情報。
不過李西的爸爸提前出院了,也讓大家恍然大悟。
國家博物館失竊,價值數億的藏品被人打包端走了!
國博就在市電視臺邊上,也是在李西爸爸所在的京西警局片區內,這種驚天大案,一下子把警力抽調一空,所以像吉祥這種打架鬥毆的治安案件,處理順序只能往後退。
此時在國家博物館不遠的一個小區外,避靜的馬路邊停了一輛長長的公交車,車身噴著“電力檢修”,不停有人進出車內。
車內卻是另一番景象,就像是一個臨時的戰爭指揮中心,無數監控畫面彙集到一起,每個人都在緊張而忙碌地工作著。
李建國一臉疲憊坐在椅子上,一邊看著手裡的資料,一邊發出各種指令。他的胃是老·毛病,這次是一次集中爆發,醫生甚至警告他,如果再這麼拖下去,癌變不過是一層紙的距離。
本來也打算休養一段時間,局裡已經準了假了,但是這個案件的嫌疑人,他已經跟了很久,其危險性與處置難度,放別人去他完全不放心,不得不提前結束休養,再次坐到指揮椅上。
“頭兒,這趙老貓越來越囂張了,竟然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掏窩子,這次我們一定要給他繩之以法!”
“哪有那麼容易……”李建國暗歎,盯住了監控畫面上的人。
畫面跟蹤的是一個穿著誇張表演服裝的中年人,白白淨淨,正在指揮演出現場的佈置。舞臺上一些裝飾性道具上,不時能看見“傳藝秀場”字樣。
不錯,這個中年人正是王三的保護者,《傳藝秀場》的主持人、策劃者兼製片人,趙風,當然,他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文物大盜“詭瘋子”。
這是一個全世界警界共同想擒獲的一位大盜,但是至今未能成功。並不是沒有定罪的證據,幾乎每個被盜國家的警察案宗裡,都能拿得出足夠定他罪的硬證據出來。
但是很遺憾,總是在最後一步無法將其法辦,這最後一步就是身份認定。說淺顯點,就是你認為罪犯是趙風,但你得確認這個人就是趙風——偏偏就這一步確認不了,沒有人能帶著任務成功接近他,總是會被各種詭異的意外打斷。
所以就算明明知道他就是罪犯,但是偏偏連個犯罪嫌疑人,都無法認定。
趙風來華夏後,就定居在國家博物館附近,目標十分明顯,一直是整個京西警局重點觀注的人物。
這件事據李建國所知,也請過華夏最神秘機構至尊堂出馬過,耗費了巨大的人力,但同樣無果。
而華夏的安全環境持續惡化,再加上趙風來到中國後一直很老實,就是兢兢業業作節目,一幅人畜無害的樣子,所以最後至尊堂也耗不起,不得不選擇退出。
沒想到這傢伙終於還是出了手,而且一出手就是數億的大案,李建國無比頭痛。
吉祥見來抓捕自己的警察掉到窨井裡已經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李建國知道的沒有最離奇,只有更離奇。
而且接近者如果過於執著,最終成功和趙風碰了面,就會因為各種離奇的原因,在返回途中送命,並且帶不會何有價值的東西,無論中外,無一例外——但是這隻能算因公意外,卻算不到趙風頭上——雖然明知道肯定是趙風搗的鬼。
這也說明,趙風極度危險,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窮兇極惡的惡鬼!
“頭兒,已經在他家成功布控,這次我們都改步行去,說什麼也要把他繩之以法。”一個剛剛走進車內的便衣幹警彙報道。
李建國擺了擺手,總覺得有些不對味兒,這次的接近,好像變容易了很多。
“頭兒,你說這次趙風突然出手,不會不和國際局勢有關?這些天來,亞美利科的航母已經調到我們南海四艘,那個齷齪的島國也已經在我國進出太平洋的島嶼上建起了導彈陣地——你說會不會他判斷會打起來,所以渾水摸魚一把?這種事他可沒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