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種情況,沒辦法只好報警。
警察到場一調監控,攝像頭對歪了根本拍不到人。但從其它角度看到的情況來看,這傢伙不但真的像無底洞一樣,塞到肚子裡兩大桌子肉,最過分的是最後出去時,還拿了兩瓶幾千元的酒!
可問題是即更這樣,加起來價值也就和衣服彷彿,這黑小子圖啥呢?
結果警察給答疑了。這才知道原來這個號稱叫老白的老黑,幾天來屢屢犯事,先是在商場裡把內衣、襯衫、衣褲、皮帶、皮包、錢夾,由內而外偷了個名牌全套。然後就穿上這身行頭,到處吃霸王餐,或是不給錢開溜,或是像今天這樣坑人,幾天內已經接他的警十餘起。
這傢伙昨天晚上還幹了一件最離譜的事,半夜裡不知道用什麼手段,開啟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客房,鑽到床上熟睡的情侶中間,左擁右抱,如果不是今天早上,這對小情侶被床上一大截穿著褲衩會喘氣的黑炭嚇得報了警,都沒有人知道他在這酒店裡已經蹭住了兩三天!
離奇的是,眾多報案的所有犯案現場,都沒有攝像頭能拍到他的樣貌,到現在警方也沒能抓到他的影子,只知道這個人最大的特點是把自已黑成了二次元生物,其他一無所知。
既然警察講明瞭老白的身份,店家只能認倒黴,報案等候捉到那黑老白再說。
不想杜天一臉興奮地發話了,說不行,這黑哥們兒太牛逼了,簡直是我輩楷模,這頓必須我請。不容分說刷卡就把帳結了!
正是這個舉動,後來讓杜天和老白成了最鐵磁的一對兒。
老白當然是追荊後而來。他在海上被擺了一道,事後在內部通訊系統裡查到,下一趟船至少要在半個月後才路過,到那時別說黃瓜菜涼了,連黃瓜地都荒了。他又沒有荊後能與生靈溝通御使的手段,所以他乾脆自已就著半截木舟,憑神通直線鳧水過來。
沒想到他趕得急,荊後從魔都上岸後卻轉道去了京城,逗留在那裡直到今天才啟程北上。害得偷渡上岸的老白,根本不敢先去從古到今不見一個黑人的星安,不得不在松濱市東躲西藏了幾天。
今天大吃一通,就是為了啟程去星安面對那個可怕的女人。
不說老白,單說杜天被坑了一道,居然樂得滿面紅光,出了醬骨頭館,就興致勃勃地拉著吉祥去了松濱最有名的格鬥道場——唐龍超限制格鬥俱樂部,北地最出名的超限制格鬥道場,買下了一座十一層樓的全部物業作為駐地。
砰!大廈某一層消防通道的門突然被撞開,兩個人影擠了進來,躲在了監控的死角。一個聲音急急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哎呀我去?把手放開!”另一個聲音口氣不善地道:“我過來認認臉沒毛病吧?”
“都說了到時聽我指揮就行,還用你認什麼臉?”
“切!讓老子聽你這種沒有武德的人指揮?你配嗎?”
“我——”第一個聲音被激得情緒有些不穩,不過及時控制了音量,低聲到:“我警告你,壞了老頭子的事,我可不退錢!”
“滾——”門聲一響,消防通道恢復了安靜。
半晌第一個聲音響起:“這小子怕不是個傻子?”
杜天是唐龍超限制格鬥俱樂部的簽約會員,平時都在此地訓練,有他自已專屬的休息室。
換好練功服,杜天蹦蹦跳跳一邊熱身一邊帶吉祥去訓練場。吉祥卻仍然穿著一套新買的普通大眾品牌運動服,與這裡的環境倒不違和——很像這裡的服務生。
杜天本想給吉祥也買上全套的格鬥裝備,吉祥不同意。倒不是不好意思花杜天的錢,而是覺得沒必要。他的概念裡,戰鬥都是一觸即發的,哪有時間給你換專用的衣服,所以就平常用的最合適。
“哎喲!這不是天哥嘛!兩個月躲閉關挺有效果,小模樣硬實不少啊!”路上一個高大慓悍的少年突然一把摟過杜天肩膀,隨手把手裡的拳套往吉祥懷裡一塞,擠眉弄眼地道:“晚上有局,叫上兄弟門耍一波?”
“臥槽你真牛!”杜天一把把少年推開,把拳套從吉祥手裡搶過來塞回少年的懷裡,道:“讓我吉祥哥給你拿拳套?破玩意自已拿著!”又對吉祥道:“吉祥,這是楊銳,銳哥,十七歲,我們少年隊裡的這個……”說著一挑大拇指,“幹趴過二十多歲的職業選手!”
能夠讓杜天忘了施展毒舌介紹的人,看來是真有本事。
不過吉祥敏銳地注意到,那少年剛被推開的一瞬,眼中寒光一閃又立刻斂去。聞言換上抱歉的笑,伸手重重一拍吉祥胳膊,口中道:“不好意思吉祥哥,把你當成俱樂部新來的小兄弟了!”
也不等吉祥客套,轉身又扳過杜天的肩膀,“怎麼樣?晚上帶吉祥哥網咖爽爽?”
“好哇好哇!”杜天眉花眼笑,對吉祥用手比了槍形:“吉祥,晚上帶你去賺點外快!”
一個下午,杜天在同齡學員中大殺四方,甚至還靠技術戰勝了數位十六歲學員,這一下神清氣爽,可算把一個暑假的鬱悶給解了。到了晚上,帶上楊銳,狠狠擼了一頓燒烤,便在楊銳的帶領下去“賺外快”。
“怎麼來這種偏僻的地方?”吉祥走在長長的衚衕裡,看著兩邊的高牆隨口問了一句。
楊銳瞥了一眼吉祥,轉頭對杜天解釋道:“這裡輸贏重,刺激!警察也不管。”
“有輸贏的?”吉祥剛接觸遊戲,雖然喜歡玩,但知道自已水平還很菜。
楊銳不耐煩了,“你那份天哥給你出,咋這麼磨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