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根本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變這麼大條,東西是從自已這裡丟的,讓他覺得十分不安,但心中也充滿疑惑,問杜青:“那只是一根召神驅瘟的法器,怎麼會是大凶之物?”
這一問杜青也愣了,看向了牛眼大漢。
牛眼大漢手一攤,“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這是在神主的遺命中提到的。”
原來是憑空瞎操心。吉祥不禁長出了一口氣。
牛眼大漢伸手就給了吉祥一巴掌,吉祥被打得眼冒金星,頓時怒了,這王八蛋簡直不把自已當人。
杜青卻一把壓住了吉祥的肩膀,急道:“神主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有深意,並且字字應驗。小孩子心裡要對神充滿敬意!”
王子薇見狀也插到二人中間,眼神裡充滿了懇求。
吉祥只得恨恨作罷。
很快牛眼大漢得了回覆,勘察追蹤的人明天上午到,幾個人為了保護和看守現場,不得已在車裡眯了一晚
第二天上午,吉祥的小院裡便又來了三個北地很少見的道士。為首的一個邋里邋遢,稀疏的鼠須桔皮臉,瘦得跟一捆柴禾似的,除了猥瑣就是猥瑣,完全沒有仙風道骨的模樣。一進院看見王子薇立刻兩眼放光,老遠便把兩隻黑漆漆的爪子伸了出來,嚇得王子薇花容失色,趕緊閃身躲在牛眼大漢後面裝作沒看見。
老道也不尷尬,把兩手收回在破舊的道袍上擦了兩下,看都沒看其它人,高傲地抬著乾癟的下巴徑直進了屋內。一轉身又走了出來,笑眯眯地臉皺成一團菊花,對王子薇道:“小王,有時間到師叔那裡,師叔給你專門講解無上秘法,保你修為突飛猛進,如何啊?”
王子薇低頭不語。
老道咳了一聲,斜睨了一牛眼大漢一眼,揹著手道:“這裡沒什麼價值了,對方是個高手,派只鳥從通風眼進來攫走的東西,一根毛都沒留下,你們散了各忙各的去吧。”
“不需要我們幫忙嗎?”吉祥忍不住插話。
“你們能頂個屁用?老頭、小孩、婦女、傻大個,除了礙事就是礙事,帶上你們只能降低老子的戰力!”說完哼地一聲,挺著乾瘦的小胸脯走了。
幾個人苦等了一宿,結果人家從來到去都沒用五分鐘,而且其中至少三分種是在關注王子薇,一分鐘是貶損人,快得吉祥都沒來得及看清另外兩人的面目。但顯然這個老道是隻大牛,就連牛眼大漢那火爆脾氣,捱了損都不得不收著。
不過牛眼大漢顯然把這筆憋屈帳都算在了吉祥身上,下午對他的操練尤其的狠,而且特意單獨給吉祥開了數次“小灶”。對於牛眼大漢的這種青睞,吉祥只能謝謝他八輩祖宗。
從王子薇那裡得知老道姓杜,名如松,號蒼松子,是組織內出名的咒術大家,即精於追蹤和又擅長鬥法,曾有以一抗二重創對手並全身而退的光輝經歷,只不過為人特別小心眼,所以富師兄(牛眼大漢)見了他也得癟著。
這次不讓眾人參與,倒不純粹是瞧不起,而是沒必要。黑杖雖有兇名,但名聲不顯,也沒有人知道它到底兇在哪裡,所以它的受重視等級並不高,遠不到要興師動眾、不找到下落不罷休的地步。
而竊取黑杖的人是金丹強者,從行動上來看,他只是志在此杖,並刻意不去傷人,顯然是也不想給自已惹麻煩。這種情況下只要派一個同境界的人追查即可,一旦相遇是戰是走都很從容,反而硬要扯進來一些凝氣境的人,無謂又危險。
其實吉祥是最鬱悶的,辛辛苦苦盼來一場仙緣,結果最厲害的東西竟然讓自已給當了燒火棍,最後到手的機緣沒接住,生動地詮釋了什麼叫做有眼無珠,讓吉祥後悔不已。特別是,自已的怪夢好容易有了眉目,現在又沒了線索。
吉祥把自已的苦悶講給伊餘聽,伊餘聽了後目瞪口呆,最後異想天開地和吉祥道,你說我也算是莫烏胤哲薩滿神具上誕生的靈,若是能把那黑棍子改造成自已的老二,那不得老威風了!
吉祥聽罷白了伊餘這個變態一眼,反問道:“那你倆誰是老二?”
伊餘傻了。
南方。魔都。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