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能不能不要這麼蜜汁自信……陳逸笑著搖了搖頭。
文令君額頭微皺,鄙夷道:“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那總歸看過文令君的文章吧?”
“不知文令君的大作都有哪些啊?”陳逸實話實說。
文令君挑起眉頭,冷笑道:“沒看過我的文章?怪不得寫的都是些什麼狗屁不通的東西!我想,《亞旭日報》之所以日薄西山,被我們《大華報》奪走了報業龍頭的地位……恐怕陳兄也是貢獻了不少功勞的吧?”
“是是是,你說的都是對的。”
遇到這種陰陽人,陳逸簡直懶得多跟他嗶嗶!
蕭山月連忙岔開話題,指著文令君道:“陳記者,這位文令君原名汪文令,乃是魔城近幾個月來的文壇新秀,擅長書寫社論文章。”
“偶爾也寫幾篇風月小說,聊寄閒情。”汪文令淡然一笑,“魔城的中高產階級女青年、小姐、太太現在就忒愛看這種小說。其中不少人還非要拜我為師,讓我手把手教她們寫作。這不,今晚有個家住花園別墅的女學生,就盛情邀請我上門,哭著求著要我傾囊相授!”
傾囊相授……?
等等,你不對勁!
陳逸額頭冒起了黑線。
“叮鈴鈴……”
電車到了下一站,蕭山月、汪文令、王奎三人都沒有下車的意思。
這時又上來了一名新乘客。
這名新乘客個子不高,頭髮油膩,鬍子拉碴,衣服破舊,雙手捧著一個厚厚的牛皮紙檔案袋。
看到蕭山月的第一眼,他就兩眼放光:“蕭主編,我……我終於找到您了!”
他快步坐到了蕭山月的對面,也就是汪文令的旁邊——但汪文令卻嫌惡地瞪了一眼這個新乘客,往遠處挪了挪。
也難怪,除了身上沒有散發出惡臭的氣味,這個新乘客橫看豎看都像是個乞丐。
“我本來想去雜誌社投稿的,沒想到在這遇上了您……”新乘客搓了搓手,從牛皮紙檔案袋中拿出幾頁列印稿,又緊張又激動地遞向了蕭山月。
他的眼神緊張而熾熱:“蕭主編,這是我的新稿子,您可以幫忙看看麼?”
蕭山月和王奎對視一眼,隨即尷尬一笑,指向了汪文令:“騎鯤人老弟,你的大作我已拜讀多次……這位是文令君,深諳寫作之道,要不你這次請他幫忙看看吧?”
陳逸品味這話中的深意……看來這個“騎鯤人”也是個老撲街了,寫出的作品頻頻讓蕭山月難以下嚥,所以也不想再打擊他了,從而把鍋甩給了汪文令?
“文令君……”騎鯤人又看向汪文令,嘴唇蠕了蠕。
“騎鯤人?我對你的事蹟略有耳聞,把你的稿子拿來給我看看吧。”汪文令面無表情地伸出了手。
騎鯤人將文稿遞給汪文令,後者便一目十行地看起來。
隨著閱讀的進行,汪文令的表情越來越古怪,面部肌肉越繃越緊……狀如便秘。
過了一會兒,汪文令放下文稿,冷冰冰直視作者:
“《燃金聖子》?你這個題材太老套了!”
“關於燃金術師的題材,亞旭帝國已經流行了二三十年,如今已是黃昏末日。”
“這種題材,燃金術的力量體系都千篇一律,劇情故事也是些陳詞濫調,毫無新意,令人作嘔!如今,亞旭帝國各大廁所裡用過的手紙,上面十有八九都印刷著燃金術師的傳奇故事。”
陳逸靈光一閃——
難道說,武俠仙俠這些題材從未在這個世界出現過?
介系你們從未見過的傳薪世界?這似乎是一個巨大的財富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