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書友,很抱歉,鍾離昧處於高燒中,今天只有一章,而且只三千字。叩首百拜,希望諒解。}
田橫更加的不好對付。
早在陳平到來之前,田冶子等人就試圖說服田橫放了酈食其,可是田橫有他自己的打算,一方面酈食其膽大包天不能放,另外,田橫還想從酈食其的口中知道一些秦國和秦二世的內幕,再者,萬一項羽那一天打過來,再放也不遲。
陳平在見田橫之前,提前對他做了一些調查研究。研究後,陳平發現,田橫這個人,絕不是簡單的一介武夫。這人頗有些劉邦的特‘色’屢戰屢敗,卻又屢敗屢戰,‘性’格堅韌,不容易折服。齊王雖然是田廣,但實權卻全部掌握在田橫的手上,實際上他才是這個古國的主宰。
對付田橫這種具有雄才大略的人,軟的不行,硬的更不行。只有從實際的角度出發,希望他能識時務。
陳平的禮物是從正‘門’堂而皇之的抬進來的。因為,以田橫的權勢根本就不必理會廉政公署和反貪局這些單位。陳平這樣做也是為了從側面派個馬屁。
田榮的心裡果然很舒服。他覺的這個秦國的使者至少知道齊國是誰在做主。
田榮的府邸比王宮小不了多少,樓閣亭臺,極盡奢華。正廳對著的院子裡有幾口銅質魚缸,魚缸裡還結著冰。兩排光禿禿的桃樹,夾著一條石子遍佈的小路。小路上站了兩排持槍的齊國‘侍’衛。他們比身後的桃樹‘挺’拔整齊的多了。大廳兩畔是高達三層的木質角樓,飛簷翹角,瓦片嶙峋,威武氣派。
在田冶子三人的引領下,陳平昂首闊步的從石子路一直進入正廳。
地上鋪著一張巨大的斑斕老虎皮。老虎皮上站著個威武高大‘挺’直如掾的中年人。他手握強弓,背對著陳平,長袍整潔,披風拖地。陳平一踏進來,中年人猛然轉身,將閃著毒辣寒光的箭頭對準了他的腦‘門’,一雙眼中‘精’芒四溢。
陳平毫無反應,內心卻發出讚歎。田橫長的還真漂亮,算得上是個美男子。身高八尺,面‘色’白皙,肩寬背闊,劍眉虎目。臉盤瘦削骨立,居於正中的鼻子像一座孤傲的尖塔,眼角的紋理中隱藏著剛毅,充分的表現出其兀傲自視,睥睨天下的個‘性’。
田橫冷傲的看了一眼陳平,緩緩的把弓箭放下來;“你就是陳平!”
陳平踏出去一步,施禮道;“秦國使者陳平參見丞相大人。”
田橫眼神中的‘精’氣突然集中起來,變的凌厲駭人,抬起手臂,拉緊弓弦,‘射’出一箭。陳平紋絲沒動。“彭”整隻箭頭沒入了陳平身後古銅‘色’的‘門’框內。
連田冶子這個齊國的第一勇士,也為陳平的鎮定感到驚訝,喉頭動了動,吞嚥兩口唾沫。
田橫扔下手中的弓箭,全身向外散發出種梟雄的氣質,冷然道;“請坐。”
田橫的態度雖然還不算好,但陳平已經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來,他有繼續談下去的心情了。這就好,只要你肯給機會,我陳平就能抓住。
陳平就在第一張案几後坐下來,端端正正的說:“丞相大人,陳平這次是奉了秦王的旨意來出使的,目的有兩個。”
田橫冷笑道;“陳先生到了本相這裡就是客人,咱們不談公事。要是談公事,你可以去見齊國的大王。”
陳平不想跟他過多的廢話,索‘性’挑明瞭說;“齊國的大權都掌握在丞相的手中,就算是大王也要聽從丞相的安排。秦王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囑咐過陳平,一定要先來見過丞相。”
田橫揮動披風,大步走到‘門’口,厲聲道;“說來聽聽。”陳平心說痛快,站起身道;“第一,秦王請丞相釋放酈食其回國,第二,秦王想和齊國合作共同抗擊暴楚,維護天下和平。”
田橫大笑出聲;“你說的這兩個條件,本相一件也不能答應。酈食其‘色’膽包天調戲公主,死有餘辜。西楚項羽我們齊國自己會去對付,用不著秦國人來‘插’手。暴楚要滅,暴秦更加要滅。”
陳平笑了笑道;“即便丞相說的是真心話,目前這種情況下也不能這麼做。”
田橫‘逼’視陳平一字字道;“陳先生何出此言?”陳平笑道;“丞相快人快語,陳平也就直來直去了。在下以為,即使丞相有雄心壯志,想要吞併秦楚,以齊國目前的國力也不能兩面作戰。丞相必須連秦抗楚,或者是連楚抗秦。同時擁有秦楚兩個朋友是不可能的,但同時擁有兩個敵人卻只是丞相一句話就能做到。”
田橫冷哼道;“先生的主意很不錯,本相已經打定主意連楚抗秦了。”
陳平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陳平只有如實回覆秦王,告辭了。”邁開步子向外走去。
田橫厲聲道;“給我抓起來。陳先生,你不能走了,本相要把你獻給項羽去。聽說陳先生是項羽的叛徒,其結果可想而知了。”
兩三個‘侍’衛把陳平壓了回來。
陳平大笑道;“沒錯,齊國的命運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