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欣武蒲帶回來的敗兵總共不到兩萬,一個個筋疲力盡灰頭土臉亡魂喪膽,再一次遇到突襲,根本無心作戰了,扭頭接茬跑吧!風緊,扯呼!閃人!
皇欣武蒲沒跑,兩人奮勇向前和秦軍對沖,怎奈身後的兄弟都不給捧場。跟上來的只有幾千親兵。消耗了個把時辰,基本就變成光桿司令了。
皇欣、武蒲眼見大勢已去,魏王也無影無蹤,無心戀戰,兩人一頓砍殺,駁馬後退,想要逃走。
王賁猜透了兩人的心思,指揮著十幾員大將圍攏上去,完全不顧江湖道義,對兩人一頓群毆!皇欣被章平、章義、辛勝、李必圍在中間,力戰百招,身受刀傷槍傷二十餘,盔歪甲斜,節節敗退,始終罵聲不絕,誓死不降。最後大概失血過多了,手握不住刀柄,動作越來越慢,被章義一刀斷掉了頭顱。
武蒲比他聰明多了,勉強應付了王賁等人的一輪強攻,立即舉手投降!王賁讓他招降魏兵舊部!把這裡四萬俘虜,包括魏豹的金銀財寶,書籍地圖,嬪妃差役,全都押回平陽城任王竹處置!
這一戰,魏豹的十幾萬大軍戰死大半,投降的也有五六萬,王竹命令眾將在平陽休整兩天,然後分兵三路攻城略地!王賁、周勃帥軍三萬向北攻河西郡,灌嬰、馮敬、李必攻河內郡,掃平原殷王司馬夷的朝歌、魏郡等地。他自己親帥主力大軍,在降將武蒲的帶領下出箕關,渡過黃河進攻河南王申陽,大軍包圍睢陽,並派章邯、辛勝分別帥兵兩萬攻打滎陽、成皋。
大軍還沒有開拔,當晚王竹開慶功宴和眾將喝的酩酊大醉一塌糊塗,差點把魏國王宮當成燒烤店給砸了,說話舌頭都短了半截。酈食其喝的找不著北,臉色通紅,氣喘如牛,膽大包天,敢和王竹稱兄道弟了。
王竹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打著嗝問道;“酈食其,寡人,讓你找的――找的那匹白馬,你找到了嗎?”
酈食其越醉反應越快,一拍腦門:“找著了,找著了,大王兄弟,還真是有這麼一匹馬?就在周叔家裡的馬廄裡圈著呢!非常的神駿!嘿嘿,周叔的家裡好東西真是不少,尤其是他的幾個小妾和女兒,都如花似玉――”
王竹對著眾將大笑,指點著酈食其說;“有什麼好貨色也不知道拿來獻給寡人,你倒自己留下了!”
酈食其一下子急了,蹭的站起來,晃悠到王竹面前,一拱手差點趴在地上:“大王,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這次還真是要獻給你一個絕色傾城的佳人,只是不知道你怎麼賞賜我!”王竹心想,獻給美人也要賞賜,也不知道有多美!
“那要看這個美人究竟有多美!”王竹醉醺醺的眯著鷹眼淫笑。
“跟虞姬娘娘不相上下――”
在座的眾位大臣全都愕然,連王熬都悚然動容,笑道;“這似乎不太可能,假如是真的,大王可真要好好的賞賜酈先生,我們這些人也是心服口服的。”王陵拿著烤羊腿肆無忌憚的嚷道;“有這樣的美人,讓我見上一面,雖死無憾!”酈食其一看這些人不信,有點生氣,指著王陵說;“那你就等死吧!來人,把美人帶上來――”
酈食其早就準備好了,拍了兩下手,三條人影出現在魏宮門前,宮鞋細碎,冉冉而來,拾階而上。猶如一輪新月升上湛藍無垠的夜空。後面的是兩個普通的侍女,大家倒沒怎麼注意。所有的目光都被最前面那個婀娜扭動的身影所吸引了!
那女子美的可以讓人窒息!
身穿輕紗,伏波掠影,宛若驚鴻,頭上挽著雙螺髮髻,舉止輕盈,巧笑嫣然。不失嫵媚,也不輕浮。精美絕倫的脖子和圓潤的雙肩露在外面,晶瑩的像清晨牡丹花瓣上的露珠。眼中射出如雲似霧的光彩,專門引誘你想入非非。
王竹迷迷糊糊的就站起來了!
“薄姬,參見大王!”那女子盈盈的拜了下去,這一句輕柔婉轉的話語幾乎勾走了在場所有男人的魂魄。
“薄姬!”王竹迷迷糊糊的覺的自己在什麼地方聽說過這個名字:“你是――從那裡來的!”
薄姬臉上一紅,接著眉宇間就有些哀怨。酈食其搶著說;“啟稟陛下,他是魏豹的姬妾!”這一說,王竹就明白了,原來如此!!
“大王,此女能歌善舞,溫柔嫻淑,算不算的上絕色?臣該不該封賞?”看到滿朝文武都有驚豔的表情露出來,酈食其偷笑。
“恐怕還不可以,酈先生不是說這女子能歌善舞嗎?此事需要證實一下!”李左車沒看到過這麼脫俗的美人,很想欣賞一曲。
“沒錯,誰知道酈先生說的是真是假,想得到大王的封賞可沒有這麼容易!”袁生也跟著起鬨。
“既然各位大人都有雅興,薄姬,你就舞蹈一曲!”王竹已經有點坐不住了,恨不得她立刻跳完了,帶到後宮,寬衣解帶,享盡風流。他有些酒後亂性。
“是,大王!”薄姬沒覺得受委屈,她就是為了取悅男人而生的。
玉佩叮噹作響,紗裙拽地有聲,宮殿內響起了《景雲舞》的編鐘和管絃之聲。薄姬翩翩起舞,廣袖輕舒,飛燕蝶舞,輕盈曼妙,奪魄勾魂。整個宮殿靜的呼吸可聞!
“哐啷!”一聲,袁生這個酸秀才的杯盞失手落地,金玉交鳴,聲音沸沸揚揚的在空曠的魏宮中蔓延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