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之後,大軍繼續上路,沿著南鄭大路,奔葭萌關,穿越秦嶺餘脈定軍山,沿著劍閣古道一路向西,奔梓潼關,歷經七天,抵達綿竹。綿竹距離蜀郡治所成都,僅僅三百六十里,騎兵一日就能長驅城下!
由於秦軍顛倒行軍,加上大雨滂沱,臨江軍放鬆了警惕,沒有派出探子,所以,共敖到此時仍然‘蒙’在鼓裡。不光是共敖,就連城內的趙賁、桓燕也沒有想到王竹的主力秦軍會突然到達。
瓢潑大雨中,秦軍又向前推進一百五十里,直抵成都北線最大的城邑,廣漢。按照原計劃,大軍在廣漢城內,偃旗息鼓,休整一個白天,飽餐戰飯,養足‘精’神,同時替換掉一些患病計程車兵和馬匹,準備夜間全力突襲臨江軍大營。
可問題又出現了,廣漢守將仍然沒有接到來自江陵的任何戰報!難道王賁出事了?!
事已至此管不了這麼多了,今晚一定要乾了共敖,就算不把***斬盡殺絕,也讓他從此一蹶不振。為了確保不走漏風聲,王熬和桓齮親自巡視軍營和城‘門’,有誰敢於進出城‘門’,立即格殺,寧可殺錯,絕不放過。
根據廣漢守將的情報,袁生和李左車繪製了一份成都附近敵我雙方對陣的形勢圖。圖紙上標明,共敖的十幾萬大軍只在城東五十里外紮營,距離廣漢曲線距離大約兩百里。要想突襲成功,應該還是有難度的。最主要的是保密,不然就沒有突襲的效果了,‘弄’不好還要被敵人咬上一口。這就要求行軍速度一定要快,看來只能仰仗騎兵!
秦朝的騎兵戰還不是很發達,最厲害的騎兵軍團就是項羽的八千江東勁旅,季布、鍾離昧等人也可以稱得上是一等一的戰將。秦軍的騎兵也有一定數量,可是馬匹不見得‘精’銳,士兵的騎術也很有限,最主要的沒有合適的騎兵統帥人選。
據王竹瞭解,整個楚漢時代,最厲害的騎兵將領應該是,項羽和灌嬰。灌嬰此刻就在軍中,王竹把呂雉和他都帶在身邊了,並不是放不下美‘色’,而是害怕這兩個不安分的傢伙,在他身後搞風搞雨!
王竹提出了要挑選騎兵將領做先鋒之後,章邯也向他推薦了兩個秦軍大將,左校尉李必,右校尉駱申。這兩人都是驪山陵墓的囚徒,一直跟著章邯東征西討,從普通計程車兵,積累戰功,一直升遷到校尉。函谷關外和伐趙以及消滅呂雉軍的戰鬥中功勳卓著,是騎術‘精’湛的一流猛將。
王竹看了兩人的‘簡歷’非常滿意,可是仍然擔心,兩人威信不夠,無法統馭整隻騎兵隊伍。李必和駱申都是非常冷靜的人,兩人覺得衝鋒陷陣,偏師破敵都可以,要是統帥騎兵發號施令,似乎力有不及。
李必謹慎的說;“大王,我們兩個曾經投降過項羽,而且在軍中一直沒有威望,如果以我二人為大將,恐怕軍中的弟兄和將領都不會心服,反而誤了大事。”
晚上就要突襲了,最多還有兩三個時辰準備,王竹這裡卻還沒有選出合適的將領,心裡著急像火燒的一樣。其實他很明白自己的想法,唯一屬意的人就是灌嬰。可是人家不一定給他面子,再說,那人的忠心很成問題。王竹當即下旨,封李必和駱申為左右偏將,李左車為騎兵參合,至於主將,暫時虛懸。
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呂雉了,王竹決定冒昧的跟她提出請求,把灌嬰借來用一下,用完了在還給她。
“大王今天怎麼有空到臣妾這裡來,是不是打了勝仗?!”呂雉一臉的虛情假意,語調裡充滿了諷刺。
這些天她也吃了苦頭,風吹雨淋一點也不比戰士好受,差一點就‘挺’不過來,死在半路上,本來就很苗條的身材現在已經顯得單薄了,營養不良導致聲音發顫,四肢軟軟,雨中漂白過的粉面彷彿一朵蕭瑟的殘‘花’,白裡透著萎頓的顏‘色’。
“愛妃這些天吃苦了,寡人心中無比的掛念,這才放下軍務不管特地來看望。”王竹先來一招感情投資。
呂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大王——”她畢竟是兩千多年前的‘女’人,那有王竹這些‘花’‘花’腸子,竟真的被他裝出來的關切表情給騙過了,心裡忽然覺的有些暖意。事實上,這些天一來,她的心口一直像放了一塊冰,冷的窒息戰慄。尤其是當他想到劉邦和任敖的時候。王竹的關心就像是暖流一樣潤澤了她的心田。
“讓人煮點薑湯來禦寒吧!”王竹握著她的纖手柔聲說:“另外,你就留在城裡,這裡安全多了,寡人不打算把你帶到前線去。”為了把灌嬰挖過來,王竹一心想打動呂雉。
‘女’強人普遍都擁有一顆柔軟的心,呂雉也不例外。尤其是在這種悽風苦雨‘陰’沉冷寂的日子裡,身心更加需要關心。幾句話過去,呂雉眼圈有些發紅了,幽幽的說;“沒想到大王對臣妾還有幾分真心,真是難得了!”
王竹扶著她坐在榻上,摟著纖腰,把‘毛’茸茸的嘴巴湊到她小巧的耳邊,輕聲說;“除了寡人之外,有別人真的關心過你嗎?”
呂雉嚶嚀了一聲,跟著嬌軀一震,心也跟著一震,王竹這話她從沒有想過,可是回過頭去仔細的想一想,劉邦比她大了二十幾歲,結婚不到三年就造反出走了,四年蹤影全無,自然談不上關心;任敖那王八蛋為人粗獷,更加不懂柔情。其實,她的心裡一直都空虛。
王竹的柔情和氣息不經意間挑起了呂雉的**,方才的冰冷被一掃而空了,‘胸’中的**熊熊燃燒起來,迫使她張開猩紅的檀口,張開雙臂反抱著王竹的虎軀,‘吻’上他的‘唇’!假如是劉邦或者任敖,一定立即把她給推到了,那就沒情趣了,王竹也沒時間,他還要指揮大軍去作戰呢。他只是深情的和呂雉擁‘吻’,把她想象成虞姬,將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投入了進去,連眼神也在瞬間變的像多情公子一般。
憑藉著‘女’人的敏感,呂雉察覺了王竹舌尖上的情義,喘息的更加急促和‘激’烈!“大王——你能一輩子這樣對我嗎?”呂雉夢囈般的說。
這可不好說!老子自己也拿不準!
你要是一輩子都像個綿羊一樣還可以,假如你變成了呂后,那就太恐怖了。
王竹含含糊糊的答應;“會——”
呂雉喘不過氣來了,輕輕地推開王竹,把沒有梳成髮髻的柔軟滑溜的長髮靠在王竹的肩膀上:“大王是不是該走了!”
王竹心說,正經事兒還沒說,白陪你玩了半天,走不了。
“愛妃,寡人今夜就要出征了,共敖的軍隊很厲害,也許再也回不來見你了,其實寡人來看你,是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王竹越說越噁心。
呂雉笑了;“大王開什麼玩笑,共敖的隊伍很強悍?據臣妾所知,臨江軍戰鬥力很普通,同等數量下,秦軍比他們要強得多了,大王何必要如此的悲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