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戰場狼藉,滿目瘡痍。
酈食其稀裡糊塗的帶了兩千兵馬{還是步兵}來到武關城下。傻乎乎的大聲叫罵:“暴君聽著,速速獻出城池饒你不死。”
王竹接到報告,已經和眾將城頭備戰。
桓燕看了一眼罵道;“還真有不怕死的。這人是誰?”
曲遇東道;“是劉邦愛將,廣野君酈食其,身後那個穿白光鎧的是他兄弟,酈商。”王竹一聽是酈氏兄弟,頓時來了‘精’神。這兄弟兩個可都是楚漢爭霸中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很具有挑戰‘性’。
桓燕納悶:“這群反賊是不是瘋了,這種情況下還不逃跑,居然敢出戰。”
王賁眉頭一皺:“不好,敵軍可能要跑。”李通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要進攻必須擺出撤退的架勢。撤退的時候,一定要擺出進攻的架勢。看來,叛軍要撤走了。”
王竹心說,不愧是老將,果然一個頂兩兒!{桓燕、曲遇東兩個}
王竹問道:“照兩位老將軍的意思,我軍該如何應付!”王賁道:“劉邦戰死,敵軍軍心渙散,我軍士氣如虹。決不能放他們離開,當一鼓作氣,全殲叛賊,震攝群賊。”李通道:“末將請命出城,斬敵將之首,獻於麾下。”
王竹剛說了一句:“老將軍年事已高”李信一下子火了:“陛下你瞧不起老臣。趙國廉頗七十歲尚且每頓飯一斗米、十斤‘肉’,駕烈馬,開硬弓。難道末將還不如他!”李信認得廉頗,對他非常不服氣。
王竹一看老人家氣的鬚髮皆張,本著中華民族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又說了句,差點把李信氣死的話。
“桓燕,把老將軍扶上馬?”
李信心說,皇上把我當成廢物了,今天拼了‘性’命,也要生擒酈食其回來。宰了都不算本事。
李信伸出‘棒’槌一樣的五根手指,握住鐵搠,氣呼呼道:“若不能勝,甘願一死!”王竹急忙攔住:“算了,老將軍你已經老了,沒用了。還是不要去了。朕另外派一個有用的去。”李信喘粗氣翻白眼,差點把皇帝暴揍一頓。哇哇大叫著衝下城池。王竹心中暗笑,這招諸葛亮智‘激’黃忠的妙計,原來都李信也管用。
王竹大聲對桓燕道;“快,快去保護老將軍,老將軍要是出了事,我宰了你。”他扯著嗓子喊,奔跑中的李信聽得清楚,氣的捶‘胸’頓足。連馬兒也不騎,步行衝出關‘門’。幸好親兵及時把馬兒給送出去了。
其實王竹內心裡還是‘挺’為李信捏了一把汗的。畢竟這麼大的年紀了。要是在他的家鄉農村,差不多是穿上棉襖蹲在牆根半死不活懶洋洋的曬太陽了。別說上陣殺敵,給他個‘精’赤的MM也不見得有興致。
李信像咆哮下山的瘋虎一般,衝向了酈食其。酈食其此刻滿腦子都是打贏了之後,和呂雉在榻上翻雲覆雨的情形。他的手‘摸’著大刀,就像是在撫‘摸’呂雉‘玉’石般光滑的肌膚,戰場中飄‘蕩’的令人窒息的血腥氣,一剎那成了勾魂奪魄的脂粉氣。李信已經喊破喉嚨衝到了他的面前。
“反賊,納命來!”
王竹在城頭上看到李信如此悍勇,心裡直打哆嗦。大概李逵也就是這種氣勢了吧!這‘激’將法還真的‘挺’好使!
一個心生漣漪,‘色’心不死。一個怒火狂燒、劈啪作響。還沒‘交’手,就差不多分出勝負了。酈食其一看城內跑出個白髮蒼蒼行將朽木,比他爺爺還要大上一輪的老爺爺,差點把鼻子氣歪,衝著城頭高聲喊道:“暴君無禮,竟敢如此羞辱於我!”
他這話王竹無所謂,站在城頭冷笑。可把李信老將軍差點氣昏,又一個不把老子放在眼裡的。媽的,皇帝我不敢揍,揍你一頓還是可以的。本來用了十成力氣的大刀,又加了兩成。老將軍在憤怒之下,變成了“超級賽亞人”。發揮出了比平時高出數倍的功力速度。
“狗日的,我拍死你!扒了你的皮做鼓。”
酈食其怎麼會把一個上廁所都用人扶,拿湯勺都渾身哆嗦的老傢伙放在眼裡。隨隨便便的大刀一揮:“回去吧,老頭!”
“當”一聲爆響。強大的力道像蜿蜒的閃電順延著酈食其的刀柄,‘射’入他的手心,穿透手臂,衝入小腹。心口登時劇烈的跳動兩下。差點噴出鮮血。雙臂一陣痠麻,虎口都被震裂。
老傢伙是個高手!
酈食其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李信的鐵搠已經砸爆了他的馬頭。“彭”彷彿巨石砸碎西瓜,鮮血腦漿,向四下裡飛濺,兩個龍眼大的眼珠子,滾落到丈外。
如此變態的老東西實屬罕見!酈食其驚駭之餘,來不及逃走,被慘死跌倒的戰馬,砸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酈商一看大哥遇險,急得‘挺’槍過來廝殺。對面的秦軍騎兵卻在此時,爆發出震天的吶喊,‘激’流般掩殺過來。楚軍也從對面衝過來,不過他們是步兵,速度差的太遠了。直到親兵把口吐白沫死狗一樣的廣野君綁起來,壓入後隊,才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此時白鬚飄飄的李信已經和酈商接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