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生活了幾百年的前輩,對方言語中的挑釁與試探意味,冬馬不會聽不出來。
看來他們已經按捺不住了。
不過,在完全處於被動的情況下,平子真子竟然明目張膽地出現在自己身前,冬馬也說不出對方是真的勇敢自信,還是由於身為一方勢力的首領身上,那所謂的責任在驅使。
在略微思量了一下之後,冬馬突然覺得平子真子的出現對他自己來講,是很有益的一件事。
他用了一年的時間,都沒有完全消除浦原喜助對自己的戒心,因為浦原是一個無論做什麼事都會留有後手的人。而與他相比,平子真子似乎更好溝通,作為藍染最直接的受害者,他們所敵視與提防的,實際上也只有藍染而已,就算會相對痛恨對他們做出判罰的屍魂界,但那也只是附加的罷了,他們也並沒有像浦原喜助考慮的那麼複雜。
“將我看作敵人是一個很不理智的決定。”
冬馬有些無奈地說著,似乎是想緩和一下剛剛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
“什麼啊,提防你這種從屍魂界來的傢伙不是很合理的一件事嗎。”
平子真子說道。
他的語氣雖然還是有些懶洋洋的,但是臉上表情依舊很嚴肅。
冬馬輕笑一聲,已經在心裡做出了決定。
“實際上,我知道你們一直在提防的物件是誰,我也知道你們逃離屍魂界的真相。”
“說什麼真相……不過是瀞靈廷安在我們身上的‘罪責’罷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平子真子一時間沒有理解冬馬話語中真正的意思。
“呵。”
“我說的,是一切的真相……”
冬馬盯著平子真子的眼睛慢慢說道。
“……指的是你們,被藍染陷害虛化的真相。”
冬馬現在並不擔心藍染此時會對空座町進行監視,因為在藍染的眼中,平子他們只不過是實驗的失敗品,是棄子一樣的東西,他不會浪費這個時間關心他們在做什麼。
而他還在進行著他的實驗,死神的虛化已經試過,現在他應該在忙著嘗試虛的死神化,等到他將目光放在浦原造出的“崩玉”上時,空座町才會成為他監視的目標。
不同於冬馬說出這句話時的平淡語氣,平子真子的內心中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在說什麼!他為什麼會知道!
“你為什麼會知道,你是藍染的手下嗎!”
再怎麼說,平子真子也是擔任過領導者的,保持理智這一點他一直都做的不錯,不至於令自己完全失去判斷,然而他的話語,還是多少帶著點顫抖,這是無法避免的。
“你還是在小瞧我啊,或者說,你也太過高看藍染了……”
冬馬無視了平子真子激動的問話說道。
“……不要以為他所做的事是完美無缺的,他可沒有辦法騙過所有人。”
“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代表誰!”
平子真子更加激動,這句話甚至是喊了出來,隨後,他還抽出了斬魄刀。
“我只代表我自己……”
冬馬回答。
“看來想讓你恢復冷靜,只有痛扁你一頓了。”
兩股靈壓立刻奔湧起來。
假面軍團的所在地,已經被有昭田缽玄設定了隔離靈壓的結界,所以他們無法察覺到平子真子在外面與他人發生了衝突。
而他們此時基本也都結束了各自的訓練。
“喂,拳西,平子那個禿子去了哪裡。”
日世裡沒有見到平子真子的身影,不由得奇怪地問了一句,她知道拳西應該是最早回到地面的。
“浦原有事找他,他們一起出去了。”
拳西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然而並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