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東仙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沛薛和咚德恰卡還是沒有回過神來,他們的心裡依然充斥著疑惑與戒備。
“那個傢伙是什麼人?”
妮露不解地問向沛薛。此刻她已經收回了淚水,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擔心。
“哎呀,他是什麼人呢,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呢,不過應該是個脾氣不好的傢伙吧……”
沛薛一手叉腰一手摸著後腦,用玩笑的語氣回應著妮露的問題。
“看來他不想和我們玩無限追蹤遊戲啊,沒辦法,還是我們自己玩吧!”
“嗯!”
妮露點了點頭,然後便一邊大笑一邊興致勃勃地快步跑開。
咚德恰卡停留在原地,垂著頭,表情有些陰暗。
“你真的相信他嗎?”
他問向一旁的沛薛。
“……無所謂什麼相信……”
略微沉默之後,沛薛回答了起來。
“他現在沒有向我們出手是再好不過的了……如果他們真的打算繼續傷害妮露大人,我們就算死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咚德恰卡回過頭看著跑開的妮露的背影,表情終於有了些燦爛。
“我們不能再讓妮露大人接觸那些算計了。”
他這樣說道。
“當然了……我們早就做出了決定。”
沛薛嚴肅地回應。
“喂——!沛薛!咚德恰卡!你們快跟上啊!”
帶著巴瓦巴瓦已經跑遠了的妮露才發現他們沒有跟上,於是馬上停住了腳步,向他們大聲地呼喚起來。
此時妮露面容上的天真笑容,就是他們最想守護的東西。
他們四個的身影又離開了這裡,不過冬馬早就鎖定了他們的位置,只要他們沒有跑到冬馬的靈壓範圍外,冬馬便可以隨時找到他們。
東仙果然不是隨便想想,他進入地下後,的確馬上開始觀察起了大虛們的狀況。就像冬馬沒有把他當回事一樣,他也沒有把妮露等人放在心上,只是在專心致志地進行著自己喜歡的行動。
說起現在的東仙,冬馬心中也有些感到奇怪。
他怎麼說也是一名死神,但是對虛的看法,卻和藍染他們完全不同。即使現在同屬一個陣營,但無論是普通的虛,還是破面,對於藍染而言,他們都是道具而已,是隨時都可以捨棄的東西。
但是東仙卻對虛有著一種親切感,不然他也不會在意什麼大虛的生活狀況。
觀察著東仙的行為,冬馬也在心裡做出了一些猜測。
是因為長久以來進行著與此相關的實驗?還是說……是因為他的身體裡被藍染注入了虛的力量?
冬馬更傾向於後者。
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東仙他現在才會對虛有一種莫名的親切。
盯了他一陣子之後,冬馬也將“視線”投入到了妮露那邊,好在他們現在還在冬馬的靈壓範圍內,而且他們似乎停了下來,正在那裡休息著。這倒是讓冬馬省心了不少,等接下來自己與他們接觸時,也不必再花時間重新尋找他們。
就這樣大概過了將近兩個小時,東仙才離開了地下,按照原路返回了虛夜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