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馬將虛塊取出,按照正確的方法催動起來,很快,隨著空中生起的一股不自然的抖動,那條記憶中的裂縫再次撕裂開來。
冬馬不敢多做耽擱,立刻動身潛了進去!而後又趕緊將它關閉。
這只是短短的一瞬間發生的事,但還是被技術開發局監測到了一絲不正常。
時任十二番隊第三席的阿近看著監測畫面,皺起了眉。
他剛剛在一瞬間監測到了西流魂街38區出現了一股異常濃厚的虛類靈壓,濃厚到令他生出一股寒意,他馬上就要驚叫出聲來,但是下一刻,那種異常的靈壓卻又突然消失,一切又都回歸了平常。
“那到底是什麼?”
阿近的年紀比較年輕,對於那個地區曾發生的事並不瞭解,不然他應該會有所聯想。他本想立刻去向隊長報告,然而卻也想起,涅繭利正把自己關在實驗室裡進行著新的研究,並嚴格告誡不準其他人靠近。
阿近只好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等待之後找時間再進行報告。而他自己則是聚精會神地繼續盯著監測畫面,不想再錯過任何變故。
時隔幾百年,冬馬再一次來到了虛圈,他竟然對這邊的環境有一些莫名的“親切感”。這可能是因為虛圈對他來說,有著很特別的意義吧。
幾百年無人看管,曾經可以容納許多人的高臺也被毀壞了不少,但是從附近的一些蛛絲馬跡中,還是可以看到冬馬他們當年在這裡留下的那些痕跡。
冬馬沒有急著找地方安頓,而是開始在地下巡視起來,他要先確保周圍環境不存在什麼隱患。
由於斗篷掩蓋住了靈壓與身形,那些大虛也無法發覺冬馬的蹤跡,所以冬馬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一番探查結束後,冬馬也弄清楚了這裡的狀況。
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樣,藍染他們並沒有委派人手在這裡進行看守,但是卻也能看到他們在此區域活動的痕跡,此時的大虛之森中,多了一些人為的建築。冬馬也很快就猜到了那些建築的作用。
東仙要似乎還有一個“大虛飼養員”的工作,就是負責觀察、記錄大虛的各種情況資訊之類,想來那些建築就是為此而設立的。
即便如此,這對冬馬的行動也沒有任何的影響。東仙根本不可能將時間都用來觀察大虛,他偶爾會來一次都算勤快了。
畢竟年代太過久遠,冬馬也只能循著記憶去尋找他們曾建立的那些隱蔽的據點,但是這個過程又要花上不少的時間。
……
就在冬馬剛剛透過裂縫,到達虛圈時,同一時間的虛夜宮內,第二十刃,拜勒崗·魯伊森邦出現了一瞬的失神。
跪坐在他一旁,為他端著酒杯的從屬官吉歐也發現了拜勒崗的表現。
“陛下?”
他有些擔心的喚道。
“沒事。”
拜勒崗又瞬間回過神來。他接過了酒杯,淺淺飲了一口之後,拜勒崗又沉默起來,他的表情明顯是在思索著什麼。
他察覺到了……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間,雖然那靈壓十分的微弱……
換做虛圈現存的其他人,他們可能只會把那當成普通的靈壓魄動,但是拜勒崗不同,那個靈壓的感覺令他無比的熟悉。
他的腦海中,也慢慢浮現出了那個身影。
那個孤身一人就與自己抗衡,讓自己以及手下的大軍鐵蹄始終無法征服的身影。
可是那靈壓又在眨眼間消失不見了,這又令拜勒崗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並非不知道喰虛入侵屍魂界後的下場。沒有得到喰虛返回虛圈的訊息,他就曾派手下進入過屍魂界打探,後來也成功得知了喰虛“死亡”的結局。
他是拜勒崗口中唯一一個,願意稱其為“對手”的虛,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些“亦敵亦友”的感覺,在互相對抗的同時,他們也互相認同著對方的實力。
在聽到他的訊息後,拜勒崗還曾感到一絲惋惜,但是缺少了一個強大的對手,這也是令他感到欣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