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涯收到奉孝的信,整夜睡不著。
暫且不管信裡寫的是不是真的,就上面的內容,就讓歲涯寢食難安。
這日還是慣例上了早朝。
歲涯臉色很不好,看著皇殿之下的群臣,甚是苦惱。
“朕收到奉孝的信已經有些時日,那個安素竟然也去了聖城。如果他在聖城再次一舉成名,那刀法一事更是藏不住了。”
文太師聽著歲涯的一字一句,心裡就覺得荒唐可笑。
他在想,這明明就是以刀法為由,想除掉安素,這種小事不斷地在朝堂上說起,真的是有些太過刻意。
身為忠臣的他,不得不說心裡話。如果再因為這等小事,討論不休,那整個歲國便要岌岌可危。
“陛下,安素一事是小,請陛下還是側重國家其他大事,勿要擇小而失大!”
歲涯聽文太師的話,甚是刺耳。
他身體前傾,右腿輕輕向前,擺出一種攻擊的態勢。
“文太師,不知什麼事才算的上大,又是什麼算得上小?”
文太師看他那咄咄逼人的架勢,心中涼了一半。
“陛下,如今冬季來臨,百姓都在說歲國的賦稅太重,導致他們很多人成了流民,如今百姓本來種地種不了,出攤賣活,又出不了,沒有過冬的物資,又怎能上貢朝廷!”
歲涯氣憤不已,站起身,喊道。
“混賬!百姓的疾苦朕不知道嗎?朕已經讓底下每個地區的地方官員、衙門、史糧司給百姓發放糧食和過冬的物資了!”
“這幫刁民,難道還嫌不夠嗎?”
文太師不顧歲涯得暴怒,硬著頭皮又說。
“陛下的用心,作為臣子的深知其意。”
“但是如今朝廷內上言下行,諸多地方官,品級低的那種父母官,更是剋扣錢糧,讓百姓苦不堪言。”
“然而,百姓想上告,百官卻互相包庇,這種態勢,陛下您說歲國長久以往,會好嗎?”
可就算文太師說的什麼都對,歲涯還是不敢相信。
於是歲涯笑了笑?
“文太師這麼如此不放心百姓,又不放心下面官員所做之事,不妨親自下去督辦如何?”
話音落,滿朝文武,大驚失色。
“陛下,文太師身系國家之安危,萬萬不能讓文太師走啊!”
其他官員聽到歲涯如此,立刻上前懇求放過。
“朕,想的是歲國之大方向,他文太師則好,處處跟朕說什麼流民,說什麼賦稅。賦稅可以壓低,前提是安素的刀法必須找到!”
“如今北有荒蕪,南有吐蕃,國內又出現安素等人餘孽,你們讓朕如何心安!”
文太師知道歲涯的難處,主動請纓。
“陛下,臣知道陛下的苦惱,臣甘心去往各地輔助地方官管理百姓糧食和流民之事!”
文太師的所作所為,讓皇殿之上的所有官員都為之動容,於是紛紛下跪。
“臣,甘心為陛下分憂!”
而此時的問太師心中笑道:陛下果然想借助我之手來震懾朝廷,看來之前我錯怪陛下了!
想罷,文太師再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