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疏的小雨下個沒完,屋內的安素覺得自己對大家是個麻煩;本想一走了之。但是又想很快的恢復記憶,沒辦法,只能獨自承受這種折磨。
次日清晨,皇城的早上不知為何,永遠如此陽光明媚,不管深夜多麼寒風刺骨,月光悽慘,連夜偏雨,到了早上依舊如此向榮。
何敬奎出門看見門口有一盒子。
他小心翼翼的開啟,身後冷汗驟起:盒子裡擺放著一顆上了歲數的老兵人頭。
何敬奎看了看旁邊的屋子:女兒,你這是何苦。
正當他思緒之時,碰到了家奴。
家奴連忙行禮:“家主!最近可安好?這顆人頭,是小姐讓在下所辦,在下已辦好!”
何敬奎皺眉點頭。
“此事,我知道。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雖然此人已入垂暮,但也是因我而死,何其痛哉!”何敬奎搖著腦袋,大步流星的上了街市。
街市上人來人往,何敬奎手提人頭,屬實有些心理負擔。
他看著往來無交錯的各個門店,根本抬不起頭,謹小慎微的來到範中閒的店裡,還是那股味道,還是讓人刺鼻難聞。
他將盒子一扔,噗通一聲,人頭掉了出來,砸在了地上,滾到了範中閒的腳邊。
範中閒,低頭俯身一瞧:“哎呦!還是個垂暮老者,果然俠骨非常啊,寧可殺老人,不殺年輕人,好吧,走吧!我想你們都等急了!”
於是,範中閒拿上開顱所需要的工具,和那顆人頭。
他們二人迅速來到客棧,看見何若夢他們仨人已然在門口相等。
“呦,這麼多人在此等候!”範中閒打趣的說道。
“廢話少說,趕快醫治!”玄寶來氣的很。
何若夢話都沒說,直接拽著範中閒的衣角,甩了進去。
範中閒跌得撞撞的進了屋,看見床邊的安素已經挽起袖角,準備好。
其他人也跟著進了屋子。
“我想你們最好在外面等候!”範中閒笑著說。
“為何?”王辭寧有些不解。
“我要專心對病人開顱,如果稍有閃失,你們負責?”
何若夢看範中閒的態度,不像是在開玩笑。
“咱們還是在外等候吧!”四人不約而同的瞪了範中閒一眼,以示警告後出了門。
安素抬頭看著這個醜陋的大夫,眼神飄忽不定。
“你是神醫?還要開顱?”
範中閒將包裹裡的工具拿出來,很多安素都沒有見過。
“你放心,我範中閒行醫多年,從未失手!我對失憶這一病症,很在行。”範中閒面目猙獰,誰看上去第一眼,都會覺得瘮人。
“我先跟你說好,如果想盡快恢復,最快的效果便是不打麻藥,不用任何麻痺神經的藥物,直接開顱,當我觸發哪一條神經時,可能就是你的記憶線在恢復!”
範中閒一邊說著,一邊吐沫亂濺,讓人連連作嘔。
“我明白了,你開始吧!”
“如此聰明,一說就懂!果然是習武奇才。”說罷他就拿起工具開始了。
“啊!”
何若夢聽到安素在叫,想衝進去。
何敬奎按住她的肩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