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兩千零七十一塊天露晶石堆在了崔恆的面前。
這是一種十二面菱形體的金色晶石，散發著淡淡的熒光。
只有半個指甲蓋那麼大，並且每一塊的大小都完全相同，幾乎沒有任何區別，顯然是經過了人工設定的產物。
崔恆抓了一把天露晶石放在手裡，釋放出了些許金丹之力將其包裹，開始解析其中的構造。
在接觸到金丹之力的瞬間，這些天露晶石上的淡淡熒光頓時就變得明亮起來，竟直接映照到空中，形成一個三寸方圓的光幕。
裡面閃爍著的大晉十一州各地的種種景象，有茅屋草棚，有亭臺樓閣，有販夫走卒，有將相王侯……如此種種化作無數光影，在這光幕之中閃過。
“果然是國運之氣。”崔恆心裡做出了初步判斷。
其實，早在舉行儀式的時候，他就發現有無形之氣凝聚在了那一身州牧官服以及印綬之上，當時他有就類似的猜測了。
再結合祭祀要求，就更容易得出這種猜測。
例如必須要作為一州主官的州牧主持才能進行，而且還要州牧喊出恭迎上界仙佛降臨的話才算完成。
州牧就是匯聚一週國運的核心，那句話多半就是將身上凝聚的國運之氣奉獻出去的鑰匙。
崔恆沒有說那句話，那無形之氣就還留在州牧官服之上，等到儀式結束之後三天，才逐漸消散不見。
現在這天露晶石經過金丹之力的解析，又顯現出了大晉十一州各地的景象，意味著這個猜測八九不離十。
不過，崔恆總覺得還是少了什麼。
於是他嘗試繼續進行解析。
忽然崔恆眉頭一皺，瞪大了眼睛，“嗯？！”
天露晶石里居然蘊含著一絲極其微弱的靈性。
大約只有九火炎龍的千分之一那麼點兒。
不過，以他對靈性的瞭解，很快就發現了這一絲靈性有些不對勁。
崔恆認知中的靈性是極為純粹且純淨的。
無論是他正在孕育的金丹靈性，還是洪武劍自我誕生的靈性，或是賦予九火炎龍的靈性，都是這樣的。
可天露晶石裡的靈性卻十分的渾濁，沒有純淨澄澈的感覺。
就像是把無數生靈的龐雜念頭強行凝結在了一起。
砰！
崔恆直接一把捏碎了這幾十顆天露晶石，同時用金丹之力將那些細微的靈性提取了出來。
然後，他就聞到了一股類似於香火的氣味。
“原來是眾生願力。”崔恆終於弄清楚了是怎麼回事了。
眾生願力是有靈智的生命特有的精神力量。
當一個人極度熱烈地期滿某件事情，或是信仰某個存在的時候，就會產生願力。
崔恆在收集眾生七情的時候，就時常會感知到這種願力，但他都會小心避開，儘量不觸碰願力，只會收集正常的七情之光。
因為，願力太過龐雜，蘊含著無數生靈的不同念頭，對他的修行無益。
不過，在修煉了九火炎龍法術之後，他就發現這種願力雖然不能用來孕育金丹靈性，但卻可以作為培養九火炎龍靈性的養料，讓其快速成長快速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