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別哭了,我還沒死呢,這麼大的虎了還一直哭哭啼啼的,在外面可別說是我弟弟,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那個躺在血泊中滿是傷痕的無臂少年僅僅躺了一個晚上後,身體便已恢復如初,甚至連一絲絲傷痕都未留下,剛剛睜開眼睛醒來的王羽嘴裡一邊頗為嚴厲的訓斥著一旁趴著涕泗橫流的巨虎,
但嘴裡訓斥著左手卻伸了出來輕輕的揉了揉巨虎的頭,右手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了一張手帕將那張碩大的虎臉上面的淚痕與鼻涕極其溫柔的擦拭乾淨,絲毫沒有任何不耐,沒有任何嫌棄,就好似一個哥哥,在安慰看到自己受傷之後,哭的不能自已的弟弟,一個哥哥又怎麼會嫌棄自己的弟弟呢。
或許連他們兩人自己都不知道,在這個寒風凜咧的人世間,兩個孤苦伶仃的可憐人也許都被另一個人當作了一縷洞穿黑暗的光芒般十分溫暖,相互依靠著,或許看起來也不是那麼悲慘了。
“師叔,謝謝您出手相助,師侄在這裡拜謝了”王羽其身,對著那個也是在此等候一夜的劍尊行了個弟子之禮,
如果不是這位及時趕來,或許他王羽就死在了那木尊手裡,而這位劍尊尚且還處處維護著他,甚至將他當做自己的子弟般對待,
這個平日裡嘻嘻哈哈的王羽對十分複雜的人心卻看的十分透徹,真心與假意他一眼便能看透,所以王羽這聲師叔叫的真心實意,這禮行的恭恭敬敬!
“你都知道叫師叔了還謝什麼謝,不要整這些虛禮,做人要圓滑一點,不過你這孩子倒真是挺合我胃口的,當真是一個劍修的絕好苗子啊!就是有些可惜了,被那個老東西先一步搶作了徒弟啊!但你以後可以把劍宗當做你自己家,不要跟你師叔我客氣”劍尊那向來古井無波的臉上破天荒般勾起了一抹極淺的笑容,看樣子確實是很少笑,笑的有些僵硬,笑完便轉身離去,毫不拖沓。
“謝師叔厚愛”王羽再度朝著劍尊行了一禮
那緩步走出的劍尊,臉上不禁又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在強敵面前寧戰死亦不屈的倔強,在長輩面前又如此的懂禮節,更別提其世間少有的天賦,此等少年何處能尋?若他不是元始弟子,劍尊打上門去也要將其搶過來,可偏偏他是,因此他只能當個師叔。
“劍宗弟子呢?都死哪去了?好吃的好喝的給我們哥倆上一上啊,真的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嗎?”
“怎麼回事?我大哥說的話你們聽不到嗎?動作快點”
剛走出門口,在內心將王羽誇上天的劍尊,聽著屋內二人囂張的話語,不禁有些愕然,這位天尊級存在,不由得打了一個趔趄,
我說的話你們當真理解了嗎?我只是讓你們當自己家,不要拘謹,客氣客氣而已啊,這怎麼搞得跟倆土匪進村一樣,合著自己在跟兩大爺說讓他們不要拘謹?
此時的劍尊默默收回了之前那句懂禮節,也對,這種小土匪的行徑只有老土匪能教出來,其他誰來都不行,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劍尊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消散在了原地,全當沒有聽到屋內一人一虎的吆喝聲,眼不見,心不煩。
劍宗的幾個雜役小廝,聽著劍尊房間內傳出的陣陣強盜之聲,也不由得有些摸不準來人的路數,不過能被劍尊親自帶來並安排住在劍尊的房間之內,那身份自是不必多言,定然是尊貴無比,所以雖然疑惑,卻還是連忙跑去催促膳房之內的廚子做上一份極其豐盛的大餐。
過了一會後,一盤接一盤的珍饈美食接連上桌,無數五光十色的寶光發出從盤子中發出,一看便知不是非凡之物,
劍宗的廚子與這些雜役小廝們為了討好王羽與巨虎這兩位不知底細,但身份無比尊貴的客人,甚至不禁拿出了劍尊平日裡的伙食標準來對待王羽與巨虎,各類玄階寶藥,玄階獸肉,宛若不要錢般瘋上,甚至於其中還有有一個用無暇白玉鑄成的盤子,其內擺放著一條來自地階妖獸的幾片肉!這當真是奢華無比!
王羽與巨虎這倆山裡來的土包子,那見過這種陣勢,震驚了片刻後,一人一虎便跟鬧饑荒般幾個月沒吃過飯的難民一般,兩隻手恨不得能抓起四五個盤子瘋狂的往嘴裡倒,嚼都懶的嚼了,只是大口大口的吞嚥著。
原本想要服侍他們二人就餐的幾個小廝,看著眼睛裡冒著綠油油光芒的一人一虎,一人一獸吃飯的場景宛若來自地獄的惡魔豬進食般,無比可怕,這幾個小廝年齡也不大哪裡見到過如此吃飯的場景,生怕這一人一獸吃到盡興之處把自己也當做食物吃掉,不由得紛紛嚇得驚叫連連,敢忙逃到了外面。
“你們好大的膽子,身為雜役竟敢在宗主的起居之地喧譁!難不成忘了規矩不成”
“不得喧譁,連這裡是什麼地方都忘記了嗎?是好久沒嘗過我等的刑罰了嗎?”
門外有幾名弟子看到幾個小廝吵吵嚷嚷的從劍尊房間跑出,不由得紛紛出口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