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打算從今往後都打光棍了,是嗎?”
“這個,我不知道,你得去問他自己。”
“那你告訴我他地址。”我立即介面問。大誠又遲疑了一下,突然明白似的大叫起來:“好啊!白玫梅你差點把我套進去了,我差點就上了你的當了。”
我心裡好笑,但嘴上卻打死都不承認的架勢:“我有什麼套不套的,還讓你上套,我犯得著嗎我?再說你不是他最好的朋友,最鐵的好哥們嗎,他有什麼打算和計劃不會跟你說嗎?”
“這種事有什麼打算不打算的,得講究緣分的嘛,是不是?好了,玫梅,你就別再套我了,你再套我,我也沒法告訴你他的地址和號碼什麼的,不然他該說我不守信用了,你就別難為我了。”大誠挺為難,也挺糾結的。
我其實也不想再為難他,可我真的想去看看林業哥的,哪怕遠遠的看一眼也行啊!於是我仍對大誠說:“我現在都不想知道什麼答案或結果了,只單純想看看他過得好不好,在哪兒工作什麼的,即便成不了那種關係,也沒必要成為陌生人,甚至是仇人吧?而且我們兩家的關係你大誠哥也知道,成不了陌生人,更成不了仇人的,而且我還喊了他十幾年哥哥呢!現在快過年了,難道他為了躲著我,過年都不回家陪父母了嗎?”
“這個,他可能還沒想過呢,不過你心裡真的只當他是以前的那種不是兄妹卻勝似兄妹的關係,那他倒放心了,也用不著這麼做了,可你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大誠彷彿將我心裡的小伎倆看穿了一樣。但我仍嘴硬的回答他:“當然,不然我騙你幹什麼?”其實我挺煩他這麼問的,明知道我是故意說這些的,他還這麼問我。
但他仍笑笑說我的話聽上去就言不由衷。
這話把我徹底激怒了,立即質問他什麼意思,“是不是想過河就拆橋,別忘了我還是你們倆的大媒人呢!求你們這點事都不答應我,什麼朋友?”我明顯在故意激他們倆。
這招果然有點見效,他們倆都有點尷尬和不好意思,都說不是他們不願告訴我,而是林業哥拜託他們不要告訴我,“其實你們倆都是我們倆的好朋友,夾在你們倆中間真的挺為難的,告訴你吧,他要怪我們的,不告訴你哪,你又糾纏不已。恐怕你也知道我和徐丹為什麼幾個月都不跟你聯絡,就是怕你會糾纏。其實林業他,哦,你哥他現在工作和生活都挺穩定的,心情也平靜了許多,你就不要再去打擾他了。”大誠好像還很同情他的,感覺他承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讓我更加確定這裡面一定有重大隱情,可究竟是什麼隱情我卻實在想不出來,我原以為他把傷害我的色狼給打了,打殘了,打成植物人了,甚至是打死了。可是兩個月多不到三個月,他不是好好的出現了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應該沒那麼快出來吧?即便那色狼醒過來了,也沒什麼事並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原諒了他,那他又恢復了自由之身,幹嘛非要跟我分手呢?
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又對大誠說:“你說他心情也平靜了,難道他之前心情不平靜,是他非要分手的,他心情有什麼不平靜的,而且他那天從哪裡過來的?為什麼是那個樣子,感覺像變個人似的,甚至還抽起煙來了,你知道的他以前連酒都戒了,那天我們幾個去湘菜館吃飯,他好像連啤酒都沒喝,可那一次他竟然抽起煙來了,你知道的他從不抽菸的,所以他消失了幾個月,一出現就跟我分手,還那個樣子,甚至還抽菸,因此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隱情的,他也一定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大誠哥你就行行好,告訴我那兩三個月多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我幾乎是哽咽的哀求著。
大誠和徐丹總算有些動搖了,但仍顯得很為難,難以交待似的。徐丹仍企圖說服我,“感情這種事情不能勉強的,勉強也勉強不來,得講究緣分,如果你們倆真有緣分,怎麼樣最後都能在一起,如果沒有怎麼樣不捨和挽留都是於事無補的。我以前以為我……。”徐丹說著還望了一眼大誠,怕他在意似的。
但大誠卻大度:“你看我幹什麼,你的事不都告訴我了嗎?再說我也沒那麼小氣吧?”於是示意她繼續說,手還放到她肩上。可徐丹明顯被他攪亂了,不知從哪說起了,愣了一陣也沒再說出什麼,又怪大誠插嘴。明顯又要打情罵俏了。
我忙說:“你們倆也別什麼以史為鑑了,你們要說什麼我都知道,也明白,可我就是想知道原因,可能知道原因之後,我也就能徹底把他放下了,不然我可能這輩子都在糾纏原因。”我挺傷感的,我知道我那不爭氣的眼淚又要奪眶而出,忙摸去。
他們倆看著又有點於心不忍,大誠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其實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可能你知道原因之後更不可能放下他了。好了,你別哭了,今天本來你過生日應該開心的,怎麼還哭上鼻子了呢?”
趁他憐惜之際,我再次懇求他:“大誠哥,你就告訴我,哪怕他的一個號碼,一個地址。你也知道還不到一個月就過年了,有些事情必須說開的,不然我們回家怎麼面對彼此呢?氣氛多尷尬啊,大誠哥你說是不是?”我說得至情至理,我當初確實也是想解決這些問題的,我想如果真的不能挽回他,那就回到過去,至少那樣我們的關係還是好朋友以及兄妹,至少還能時常來往和見見面,而不是像現在躲著不見。
其實這種躲著不見真的不是能讓我死心的好方法。我此時的確是這樣想的,可最後我還是食言了,結果差點把林業哥害死。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大誠聽我這麼說,總之明確答應給我,他的地址和手機號,還告訴我要想解決問題就先不要給他打電話,“否認他躲著不見你,你去了也白去,到時候連我都找不到他了。”
我連連答應。
大誠這才說等會他的地址和手機號發到我手機上,還囑咐我不要說是他告訴我的。
得到他的答覆後,我就想快點結束通話,讓他好把地址發過來,但看看旁邊的徐丹,她臉上的氣色好像真的不大好,而且剛才大誠也說她妊娠反應挺厲害的,剛才都忘了關心關心了,現在關心還不算太晚吧?於是我對徐丹笑了笑:“我現在都不知道喊你徐丹姐,還是喊你嫂子?聽說我乾兒子讓你難受了,要不然我給他說說好話,讓他別讓你難受了?”
徐丹則嬌羞的一句“你去的。”又問我說:“你怎麼知道是你乾兒子,不是你乾女兒呢?難道你喜歡乾兒子,不喜歡乾女兒啊?”
我說:“當然沒有,乾兒子乾女兒我都喜歡,其實我這個乾媽喜不喜歡不太重要,只要他爸爸喜歡就可以啦!大誠哥你希望你孩子是個什麼東西呀?”
聽這話大誠的臉色明顯變了變:“白玫梅你什麼意思,說我孩子是東西,你才是東西呢!”
我怔了一下,又忙道歉:“哦,對不起,那你孩子不是東西,絕對不是東西啊!”我心裡偷著樂。
影片中的大誠簡直氣得發瘋:“白玫梅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我心說三十六計撤為上計,忙說:“拜拜!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喔!”最後我仍不忘提醒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