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對不起!以後再不這樣了!”他忙連連道歉,還把臉偏到我手邊,讓我打的意思。
這我哪裡還下得了手啊?只好撒嬌而靦腆的撲到他懷裡,說:“討厭!”
他緊緊的擁抱著我,並在我背上輕柔的撫摸著,說:“真的很討厭嗎,那你還這樣?而且你們女人呀,都是口是心非,都應該反著來理解嘛!”
“你!”我忙起來錘打他。
他則張大嘴巴發出一大串“哈哈哈哈”來!又連忙把我抱緊,讓我緊貼著他。
我就這麼身子被他摟著,腦袋安靜的靠在他肩上,覺得幸福也不過是這種感覺吧!?
隨後他撫摸著我的後背以及上面還沒來得及梳理的長髮,挺正經的說:“其實我剛才那樣也是難免的,因為我已經等了十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你長大,又好不容易等到你心裡也有了我,你說我能不有點忘形嗎?”
我挺不太相信的抬起頭來,但卻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哪還忍心去激烈的反駁他呀?只好又害羞的扎進他肩膀裡,說:“是嗎?可我怎麼一點也不相信呢?十年前,我還是個小孩子呢,你就對我有這種感覺了?那你成熟夠早的嘛!”
“哪有!十年前我都十八了,正值青春萌發的年齡哪!可能從你們家搬到縣城來,咱們兩家認識,我就喜歡上你這個“妹妹”啦!你別忘了,我可比你大了八歲呢!當你還是個毛頭小丫時,我已是個十七八歲的半大小夥子啦!可這十年來,我看著你越長越漂亮,越發變得美麗動人,我這心裡就越來越愛恨交織!”
“恨?你恨什麼,難道你也嫉妒我長得太漂亮了?”說這話時,我在他肩膀上都不好意思的笑了,其實我也是故意這麼說,我當然明白他恨什麼。
他也笑笑說:“我一個大男人嫉妒你長得漂亮做什麼?我是恨自己太過普通和一般了,甚至有點窩囊,所以一直不敢向你表白。我倒不是怕你拒絕、怕你覺得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而是怕我一表白,我們兩個連兄妹,甚至是最普通的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枕著他的肩,聽著他這些膽小如鼠的話,有些感動,但又咯咯的笑,因為我想起了他後來做的事卻與這些話是那麼的大相徑庭。我笑著說:“你連向我表白都怕,那你後來還做出那麼流氓的事情來?”
他聽這話,蠻靦腆的的嘿嘿笑,說:“那不是醋意和酒精的作用嗎?你不知道我看見那個男孩在你們家進出時,我真的想衝到他面前,打他一拳,然後告訴他你是我的!我從小就喜歡你,讓他以後少打你的主意!可你知道你小爹這般膽小如鼠。所以也就只能停留在想像中,或被厄殺在搖籃裡了,直到那天。那天好像是臘月二十四,過小年吧?對,是小年!”他思索著。
“我都忘了具體的時間,真是自己做的‘好’事,自己記得比較清楚啊!”我笑著諷刺他。
“那當然,那可是我第一次和女生幹這種事,昨天是第二次,今天是第三次,明天可能還有第四次呢!?呵呵……!”他笑著,簡直有點色迷迷了。
我忙從他懷裡鑽出來,推開他,嚴厲而害羞的說:“喂,你還有完沒完了,而且你休想還有下一次!”我警告著。
而他被我推得往後仰了仰,像是要倒了似的。
我知道他在裝,才不去扶哪。
他見我無所謂的樣子,這才站好,又一把摟住我,笑著:“難道你不是?那個男孩子恐怕連你這纖纖玉手都沒碰過吧?”說著他把我的手放在他手掌裡,疼愛的揉捏著,就像是爸爸或是媽媽!
我卻不服氣的把手抽出來,還調皮的在他手上打了一下,說:“誰說他沒碰過我的手?那第一次見面不得問問好,握握手啊?”
他聽這話撲哧一聲笑了,又動情的把我緊緊擁進懷裡。
我也無法抗拒的再次在他懷裡“安營紮寨”起來,頭又放在他肩上,身子還在他懷裡撒嬌的輕輕搖晃著,還有些好奇和害羞的問:“那小年那天,又是什麼刺激了你這顆膽小如鼠的心呢?”我問著手還調皮的在他心口上揉了揉,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取笑他。
他則將我不聽話的手捏住,有點叫苦的說:“被你這鬼丫刺激的唄,那天下午我苦悶的拿了瓶啤酒在街上邊走邊喝,反正那幾天裡我幾乎天天都是這種狀態。”
我聽著便抬起頭來,白了他一眼。
他立即說:“好好好!我不訴當年自己的苦,只揭發當年自己的流氓行徑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我得意的說,又把頭埋進他肩膀裡。`
他也緊緊的摟住,好像怕我跑了似的,說:“我在路上看見你和那個男孩在誑街,你看起來還挺高興的,跟他有說有笑的,甚至於我這個哥哥在你身邊叫你,你都沒聽見似的,就這麼從我身邊走過去。這讓我覺得自己連做你的哥哥、你的朋友,你都不會要,你都很嫌棄的。那一時刻,我真的很心痛、很傷心,真的有種心在滴血的感覺。
於是我頭昏腦脹的不知在哪家店裡買了瓶白酒,邊走就邊把它都喝光了。也不知道怎麼就到了你們家,只覺得頭很痛,滿腦子都是你和那個男孩說笑的畫面。我記得自己好像在上你家的樓梯時還摔了一跤,爬起來就走。到了門口也不知道是怎麼敲的門,只記得是你媽開的門,而你就站在她身邊,估計也是來開門的吧?而我就一把拉住你的手跑了,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對你做出那等不軌之事來,結果被你一巴掌打醒了,這才知道自己做錯事了,當時真的是腸子悔都青了。”說這些時,他早已靦腆得躲進我的肩膀裡,害怕見人似的。
我則在他背上打了一掌,故意板起臉,說:“我看你是故意喝了一點酒,來對我耍流氓,根本沒像你說的那樣喝了一瓶白酒、喝醉了,也沒不清晰。若真的不清晰了,那你怎麼還記得我們家住哪?還有你說你喝醉了、不清晰了,那你怎麼知道避開我爸媽的眼睛,把我拉到樓後面的一棵樹下?”
他立即起來爭辯併發誓似的說:“天地良心!我說的可都是實話,要有半句假的,我就是王八蛋!”
其實我也只是在詐詐他,聽他這麼說,又樂呵呵的笑了。
這時他才知道上當了,嗔怪而疼愛的捏捏我的鼻子,說:“真是個小鬼頭,又被你給騙了!”說著他又把我緊緊摟進懷裡:“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後悔、有多害怕,我怕你再不理我,甚至像躲瘟疫一樣躲著我,把我真當成流氓了。而我最最害怕的事,還是你將這事告訴給你的爸媽知道,讓兩家人都尷尬,從而不再那麼要好,甚至不再來往了。所以那一夜我都不敢回家,就那麼在外面坐了一夜。天亮以後也沒敢回家,就去了大誠他們家。可剛到那兒,我媽就打電話來問我昨晚怎麼不回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說我一回來就不怎麼對頭,現在連家都不回了。我吱吱唔唔的說了句什麼,就問她家裡沒出什麼事吧?我媽就罵我說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這大過年的,就不能說點好話,難道你要家裡出點啥子事啊?說完她老人家就掛了,也沒問我在哪,估計挺不高興的。隨後幾天我仍不敢回家,直到二十九下午,我才壯著膽子回來,因為不回來不能哪,你總不能在人家家裡過年吧?而初四早上,我就跟爸媽說是老闆昨晚來電話讓我回去加班,便匆匆忙忙走了,因為你們家總是那天來我們家拜年的。我害怕見到你,再說我也沒臉再見你了。
五一放假,我本想回去看看你的態度的,但還是沒有勇氣回去。儘管我媽早就在電話裡告訴我,你和那個男孩吹了,問我是不是跟你說些了什麼?我當然不會承認的,還叫她別胡思亂想。她則說她和我爸倒沒往這上面想,說是那玫梅仙女似的,能看上我嗎?是我回去那幾天裡總不在狀態,還喝酒,後來又幾天不回家,被林瓏看出來了,是她跟他們說的。我當時心裡就罵林瓏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他說著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