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難眉頭緊皺,緩聲問道:“老林,出什麼事了?”
林平之聽見李難的問話這才娓娓道來。
原本李難一行車隊走了沒多久,林震南收到一封信也離開了鏢局。
這時福威鏢局夜裡就來了一個番僧,這個番僧點名要和總鏢頭林震南過上幾招,他若是勝了林平之就把【辟邪劍譜】交出來,若是敗了便將將萬兩黃金雙手奉上。
可林震南早就離開了,這番僧說是等林震南來也不遲,林平之的養氣修為不夠就和人打起來了,然後就被打臉了。
“鏢局被上門踢館可不是什麼好事,看來你們鏢局是得罪人了。”
一直喜歡笑的恭叔臉色也變的嚴肅了起來,這事若是處理不好,在這青山城福威鏢局的名聲可就毀於一旦了。
抽了口煙,恭叔拍拍林平之的肩膀說道:“帶我去看看吧。”
一般情況江湖上的是很少會有宗師高人出面,所以恭叔倒是自信滿滿。
原本哭喪著臉的林平之心中大喜,他只想要來碰碰運氣,沒想到恭叔竟然答應了。
眸中喜色溢位,連忙跑到前面的帶路。林平之一路小跑,喘著粗氣沒過多久就到了鏢局門前。
“鄭鏢頭,那人呢?”
演武場內,一眾鏢師全都躺在地上,不是傷就是殘,痛呼聲不時傳出。
恭叔皺著眉頭來到他面前觀察傷勢,問道:“鄭鏢頭,有沒有看出番僧的武功路數?”
臉上剛纏好紗布的鄭鏢頭一瘸一拐的走近了些。
“恭前輩,他的武功路子實在捉摸不透,我使什麼武功他就使什麼武功,甚至比我要強上不少。”
李難聽到這個描述,心中驚訝,再看向身邊的這群鏢頭也是連連點頭。
“這人的描述怎麼那麼像鳩摩智?”
一直在聽眾人說話的恭叔突然鬆了一口氣問道:“那人是不是頭頂肉髻,雙耳下垂,身上僧袍華貴,看起來好像一位得道高僧?”
在眾從一一愣,林平之結巴的開口問道:“恭,恭叔,您認識他嗎?”
神色輕鬆下來的恭叔娓娓道來。
這番僧和李難想的一樣就是吐蕃國大輪寺住持鳩摩智,恭叔七八年前去過吐蕃,有幸聽過他開壇講經,收益不小,回來時境界更是突飛猛進,沒過一年就凝出了武道真意。
眾人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這偌大一個青山城勢力繁雜,他們就怕是有人心懷不軌要滅了鏢局,這樣一來事情倒是是明瞭。
“對了,這鳩摩智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再來?”
幾個被打傷的鏢頭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林平之紅著臉說道:“他說我這家傳武功稀疏平常,是沽名釣譽之輩,就看見他北上離開青山城。”
李難心中一陣無語,離開了你還找我們作甚?拉了拉恭叔的衣袖就準備回客棧去,沒想到這時就剛好瞧見林震南兩口子正火急火燎的往這裡趕。
“恭兄你也在,可有看見那個妖僧?”
面露尷尬的恭叔摸了摸自己的小辮子,不怎麼好意思的說道:“震南兄,這件事還是要看你自己處理,我們便先走了。”
說著就在林震南夫妻倆蒙圈的眼神中帶著李難離開。
沒走出去多遠,李難就聽見林震南的訓話聲,還有林平之的痛呼聲。
“這小子武功不好好練,還老是給福威鏢局丟人,他爹怕是要給他打一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