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辭並未在意此事,只繼續道:“如此一來,有玉笛在手,接下來的路程,遇到海獸便可輕鬆解決了。
幸好你當初不願我將本體放進儲物袋或者儲物戒中,不然的話要全部解決面前這些海獸得費上許多心力才行。”
此刻被流韻滄瀾笛所傷的海獸已然被其同族分食完畢,見它們再要圍上來,洛清辭穩住身形,將手中的碧玉簪對準靠得最近的一隻海獸刺去。
後者猝不及防之下被當場刺中喉管,很快便步了前一隻後塵,到最後只餘一副骨架沉入海底。
在這之後,洛清辭找準時機重複方才的施為,海獸一隻接著一隻被其同族吞噬,就這樣,她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便滅了此海獸群。
散出的血腥味很快便引來了遠處的其他海獸,安全起見,洛清辭並未在此久留。
靈力被封的她無法飛行,加上竹筏被海獸擊散,如今她只能依靠其中一根翠竹飄浮過海,手中的竹竿則用來保持平衡以及划水前行。
如此劃了約莫兩炷香時間,她開始感到了疲憊,心中是止不住的訝異。
“原來身處此方天地,不僅靈力被封,修為全無,便連最基本的體能也和凡人相差無幾了。
眼下還看不到那座島嶼的存在,依我看此關取名心性毅力考驗似乎與實際情況更貼切一些。”
識海之內流韻關切問道:“你現在如何,還能撐住嗎?”
洛清辭輕嘆了一聲,“暫時是沒問題的,不過...海面風大,沒了靈力維繫,我現在已有了久違的寒冷之感。
記得上一回有這樣的感覺還是年幼之時,在子樞山言家村中,那時候的冬天,外面冰天雪地的,冷得很,爹和娘會在屋子裡燒上一些炭火取暖。
不過有炭火的地方,屋裡不能長時間悶著,隔陣子便要通通風,所以怎麼說呢,冬天是比較難捱的。
等測出靈根,有了修為靈力之後,我便再沒有感受到寒冷,而今時隔多年,再有這般感覺,有那麼一瞬就好像回到了當初。
只可惜爹孃不在身旁,而當初那無憂無慮的我也早已改變,成為了一個有著明確目標,心向飛昇之人。
說起來我可能天生便適合成為修士,當年的我第一次殺人是在練氣四層,那時候我從族地外出,去往子樞山旁的縹緲山試煉法器,碰到一個禍水東引,欲致我於死地的散修。
我毫不手軟的殺了他,心內沒有任何一絲不適,當時的我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人既然要我死,那我拼盡一切也要取了他的性命,即便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我是個有仇必報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因此當時殺了他心中只覺無比暢快。
作為修士對敵之時最忌諱心慈手軟,這一點恰恰是我從沒有犯過的,這也是我能走到今天,成功結嬰的原因之一。”
說到此處,洛清辭面上帶了一絲笑容,她將話音稍頓,似乎在追憶著一些往事,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面色一肅,繼續道:“除了能感到寒冷外,我還擔心會有一事發生。
自從築基之後,我便已辟穀,不過從眼下的情況來看,恐怕還會出現飢餓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