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眾人在一片山坳中降下身形,周邊巡邏的秦家弟子望見自家族長以及族中五位長老的身影,面上紛紛露出了喜色。
先前六人離開,族中再無元嬰修士坐鎮,著實讓他們提心吊膽了許久。
一行人上前行了一禮後,秦方柏率先開口道:“身旁這位前輩是太一宗的況長老,另一位你們先前想必見過,太一宗內門弟子,風雲榜榜首洛清辭。”
聽得是上宗長老來此,眾弟子心內一驚,紛紛俯身一拜,“見過況長老,見過洛前輩。”
況梓矜甫一到達此處,眉頭便緊皺著,此刻整齊劃一的聲音將她的注意力暫時拉回,看著秦家之人,她面上現出笑容,和藹道:“不用多禮,你們各司其職吧。”
“是。”
眾弟子再次俯身一拜,隨後有序退離了此處。
洛清辭敏銳察覺到了身旁之人的不對勁,她試探著問道:“長老,您可是發現了什麼?”
況梓矜琢磨道:“這片地勢有點奇怪,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你當初曾說這片區域底下有一汪水潭,除了石像和石棺外,你還看到其他東西了嗎?”
“沒有。”洛清辭搖了搖頭,“弟子毀去那石像之時,潭水隨之蒸發了大半,並沒有他物顯露出來,不過那汪水潭綿延百里,或許弟子有疏漏也不一定。”
“這樣的話還得下去檢視一番才行,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先去秦家族地內看看吧,說不定是我多疑了。”
如此說著,況梓矜身形一動,隨著秦方柏一同踏入了族地,隨後對著六人直言道:“這裡確實有些奇怪,我需要一些時間檢視,在此之前還有一個問題,你們族中的建築近些年來有過坍塌或者重建嗎?”
“有。”秦方柏回道:“茗兒失蹤後,她所住的閣樓倒塌過,不過那是因族中一名弟子試煉功法時沒有控制住威力,引起的一場意外。
我們查明緣由後也沒有多加責怪,只是將閣樓按原樣重建。”
聽聞此言,況梓矜眉頭微挑,“試煉功法導致閣樓坍塌?你們沒有懷疑過那名弟子嗎?”
秦方柏解釋道:“前輩有所不知,茗兒所住的閣樓距離演武場極近,這也是她自己要求的,她平日裡酷愛與人比鬥,也極喜歡看同族相互間點到為止的切磋較量。
其實此類事情在茗兒失蹤前也曾發生過,只是沒那麼嚴重,沒達到摧毀閣樓的地步,所以後來發生閣樓坍塌一事後,我們問清了緣由,便沒有多想。”
況梓矜抬頭望了望周邊,繼續追問:“那名弟子呢,如今還在族中嗎?”
“弟子外出族中皆會有記錄,前輩稍等,容在下確認一番。”
話落,秦方柏揮袖取出一枚傳音符,低語了兩聲,符籙瞬時激發,朝遠處飛去。
少頃,一位身著褐色長衫,蓄著八字須的金丹修士向此處匆忙趕來。
及至近前,他俯身一禮,語氣恭敬道:“族長,秦崆不在族中。”
“不在?”秦方柏眉頭微皺,“他去幹什麼了?什麼時候走的?”
金丹修士看了一眼洛清辭,繼續道:“在這位洛道友過來之後走的,當時弟子問了秦崆原因,他回答說是修煉到了瓶頸,因此想出去歷練一番,歸期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