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流韻之言,洛清辭瞬間便做出了決定。
幾乎是在這一瞬間,她雙手掐訣,喚出丹田內的紅蓮業火,同時運起炫光訣,為自己加了一層防禦。
在這之後,她把袖一揮,懸停在身前的業火瞬間前移,伴隨著一陣嗞啦之聲響起,整個洞府入口眨眼便被一層妖異火焰包圍。
少頃,禁止之上忽然出現了一張張痛苦扭曲的人臉,與此同時,一聲聲淒厲慘叫從其中傳出。
眼見此景,洛清辭的眉頭微微皺起“竟然有殘魂被封入這層禁制之中,這手段委實有些殘忍了,便是血海深仇也不過如此吧。”
說到此處,她似是想起了什麼,復又搖了搖頭,看著這些在業火中不停掙扎,漆黑如墨的人臉,一時感慨道:“這是不是也算一種因果,據我所知,似這種漆黑的魂體,皆是作惡極多的,倒也不值得同情。”
“不錯”識海之內流韻回言道:“對於佈置禁制之人來說,魂體越邪惡越好,因此死的多是一些惡貫滿盈之輩,僅從這點來看楊峰他們三人倒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真要同情他們的話,那些死於他們手中的無辜之人呢,又找誰說理去。”
業火還在繼續燃燒著禁制,趁著等待的時間,洛清辭繼續問道:
“你對此類禁制瞭解多少,方才那些襲向傅家元嬰修士的黑針又是由何物形成的?”
流韻沉默了片刻,隨後不確定道:“那些東西多半是被封禁在此處的殘魂怨念幻化而成的。
有的人生前雖然惡貫滿盈,但好歹對一些至親之人是存有善念的。
只是他們被作為殘魂封禁在此處,日日夜夜受著折磨,早已徹底泯滅了所有人性,變成怨氣沖天,一心只知殺戮的惡靈。
而且從他們被封禁在這裡開始,應該便會收到一個命令,死守洞府。除非得到洞府主人的應允,否則不會讓任何陌生人闖進其中。
因此只要有人試圖進去,便會遭遇他們無休止的攻擊。
當然,這隻能算是我自己的猜測,我先前不是待在古戰場中,就是在那座鈞山遺府之內,說實話對這些東西瞭解得並不是很透徹。”
聽到此處,洛清辭點了點頭,未再多言。
此時洞府禁制在紅蓮業火的灼燒下已經徹底消失,原本猙獰的人臉也隨之一同消散,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從洞府之內散發了出來。
原本停在半空的傅南風甫一降下身形,便聞到了這股刺鼻的異味,於是立馬封了自己的嗅覺。
“這種惡臭之地真不知道楊峰是怎麼待下去的,總不會是一直封著嗅覺過活吧。”
傅佑黎從遠處飛回,望著自家族弟回了一句:“我們只是不習慣而已,對於他們那些邪魔外道而言,這種味道早已習以為常,你難道沒聞出來這是屍腐的氣味?”
方才洞府禁制被紅蓮業火破除之後,追擊他的黑針也盡數消失在半空,本來緊繃的心神瞬間放鬆了下來,故而返回此地之後便同熟悉之人半開起了玩笑。
“自然聞出來了”傅南風撇了撇嘴,望著黑漆漆的洞口,繼續道:“只是這氣味實在太重了,也不知裡頭到底是有多少具屍體,族兄你說楊峰那老傢伙在攔截我們之前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不露面了,該不會就是窩在這臭氣熏天的洞府裡修煉什麼禁術吧?”
傅佑黎沉吟道:“確實有可能,畢竟他都投靠邪祟了,如此一來修煉大陸上禁制的邪術也就不足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