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辭避入靈元洞天后,黑白光團失去了目標,撞在了尚未倒下的一側牆壁之上。
下一瞬,半空中傳來極輕的一道咔嚓響聲,緊接著從碰撞中心開始出現了一道細微的空間裂縫,牆壁被從中一切為二,半數消失不見,餘下的一半則轟隆一聲倒塌在地,帶起一片塵土。
這一切位於洞天之內的洛清辭自是不知曉的,當初她發覺那道黑白光團中潛藏著空間之力的攻擊時,便明白自己絕無可能擋下來,因此當機立斷進入了洞天中。
此前她雖未親眼見過這類攻擊,但傳聞中這是非大能不可抵擋的,她自不會以卵擊石。
而且如此一來先前紅蓮業火對黑白光團不起作用之事也就能解釋得通了,蘊含著空間之力的攻擊,除了動用與其同源之物,否則是不可能將之攔下來的。
如今身處洞天之內,外界的情況不明,洛清辭並未急著出去,而是邁步向竹舍所在位置走去,檢視先前因同暝煞對敵而消耗過大的緋羽恢復得如何了。
當初她給對方留下了許多靈石,如今外界雖過去沒多久,但在洞天中有濃郁靈氣相助,緋羽想必應該恢復得差不多了。
事實也正如她所料,未待踏進竹舍,迎面便從門內飛來了一隻通體火紅的鳥兒。
“啾啾!”
這聲啼鳴頗有些哀怨之感,洛清辭能感受得出來緋羽對她的依賴,只是如今外界形勢不定,為了幼崽的安全著想,她只能讓對方在此多待上一陣子。
雖然從先前的種種表現來看緋羽明顯是不凡的,但在她看來,幼崽畢竟才破殼而出不到一年時間,且每次表現出非凡的力量之後都會因消耗過度而失去自保之力,她瞧著心中著實不是滋味。
稍作思索,洛清辭轉頭將目光看向落在左肩的幼崽,伸手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腦袋,溫和言道:
“緋羽,如今外面很危險,這段時間不方便帶著你一同出去,等出了這座鈞山遺府,安全了,我再帶你離開洞天內,怎麼樣?”
“啾啾!”帶著抗議的啼鳴聲響起。
聽到幼崽堅持想出去,洛清辭面色一肅,語氣頗有些嚴厲道:
“聽話!你要是不想讓我在隨時可能到來的廝殺中分心,就先別出去,有的時候我不一定能護得住你。”
瞧見緋羽不為所動,她將話音稍頓,補充說道:
“倘若緋羽你一定要出去,那麼便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至於最後能否出去,要看這問題的答案如何。
算上先前在觀瀾湖底與石像對戰的那次,你一共使出了兩次不同尋常的手段,爆發了極大的本領,我且問你,這種手段動用次數多了對你往後的成長可有何不利的地方?”
話音落下,卻是並未立即聽到緋羽的回答,至此洛清辭已是猜到了問題的答案。
沉默片刻,她肯定道:“會有影響的,對嗎?以你的性子,若是沒有影響,早該說了!
當初解決石像之後,你的狀態便不太對,那時我帶著你進入靈元洞天內,等你恢復過來後卻只說了是靈力消耗過度,實際情況真的是這樣嗎?
緋羽,你老實告訴我,那兩次的實力爆發對你具體會有何影響?”
“啾啾!”
“...延緩成長速度?在幼年期每爆發一次除了消耗過度外,自身還會停止生長十年。”
得知此事後,洛清辭心內一緊,繼續問道:“那緋羽你的壽元呢,會因此而受到影響嗎?”
“啾啾!”
洛清辭明顯感應到了緋羽的情緒波動,其中透露著一絲絲心虛,察覺到此點的她面色一冷,斥道:“別想騙我,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