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辭稍作思索,斟酌言道:“用專門盛放靈草的玉盒或者丹藥瓶可以將之封存嗎?”
“不行”洛晟昃搖了搖頭“用這兩樣玉質器物盛放只能減緩酒中靈氣逸散速度,想要封存是做不到的。
而且若真這樣做了,那勢必要將罐內靈酒全部倒出,此過程只會加快靈氣逸散速度,從整體來看是得不償失的。
自古以來修真界中品質上佳的靈酒極少,開封之後難以儲存便是其中原因之一。”
“這樣麼”洛清辭皺了皺眉,如此一來就有些難辦了,她心念急轉,想起老祖先前之言,於是伸手拿起一罈靈酒捧在身前,閉上雙眼,探入神識仔細檢視了起來。
見狀洛晟昃已猜出眼前之人的用意,不過他對此並不看好。
想要短時間將一個從未見過的複雜禁制瞭解透徹,併成功修習,化為已用,在他看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以他自身而論,最先看到那遍佈罐內四周的禁制時,只有一個印象,那就是亂。
這些禁制之上的種種古怪符文相互疊加在一起,看著毫無章法,若非親眼所見這的確能構成禁制,他都要以為是釀酒之人隨意塗畫的。
真要讓他來領悟這禁制,怕是得以年計數,等修習成功了,酒中靈氣早已逸散乾淨了。
老祖的想法洛清辭自是不知,她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若到時自己能成功布下這般禁制,眼前的問題便會迎刃而解。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她捧著陶罐一動不動,將心神完全沉浸在領悟禁制之中。
洛晟昃知曉對方此時受不得打擾,於是揮手在其周身佈下了一層隔音禁制。
做完此事,他拿起一個陶罐用手仔細比照了其口徑,隨後走至遠處,揮袖取出幾個空置的玉盒,動用丹火將之熔鍊成上寬下窄的雙層圓盤。
既然短時間內想不出合適辦法,那麼在此之前還需盡力減緩酒中靈氣的逸散速度。
兩盞茶時間後,十個圓盤全部熔鍊完成,仔細檢視確認無誤後,他回到盛放靈酒的陶罐旁,將之一一蓋了上去。
看著手中剩下的最後一個圓盤,他將之靜置在一旁,隨後站起身,去到主殿左側開始查探先前被他丟下的那方硯臺。
這硯臺晶瑩剔透,有半尺厚,乃是以玄冰混合其他幾類礦石製成,放置在一張長約六尺的玄冰桌上。
在硯臺右側,有一處拇指粗細,尺許長的凹槽,其內鑲嵌著一支通體碧綠的竹筆。
洛晟昃伸手將竹筆小心取出,入手溫涼,似是一塊暖玉。
他仔細觀察了些許時間,發現這是用質地極堅硬的天刑竹製成,筆端的毫則是由三階妖獸赤雲兔脊背之毛製成。
目光在竹筆上停留了許久,他暗自忖道:“硯臺,竹筆,莫非是儒修所用之物?”
想到此處,他下意識抬頭瞧了眼掛在殿內正中央的空白畫卷,聯想起洛清辭先前所述,心中漸漸有了一個猜測。
“這幅畫卷恐怕正是某一位儒修用眼前這支竹筆繪製而出的,只是據先前的種種跡象來看,木家應該都是道修才是,畢竟一個家族之內是不允許出現兩種修士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