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個,當然沒有,這不也才剛過去半天嗎。”面對弗拉克,趙乾宇表現出較為真實的一面。
青年尷尬地撓著頭,給老師陪著笑。
弗拉克沒好氣地說道:“那你來幹嘛,我不是說了讓你每天早上來嗎。老人家我都決定隱退了你就不能讓我有點清閒日子嘛。”
“老師你這話說的,我看您應該是老當益壯,哪有這麼早就隱退的。”趙乾宇忙不迭送上一記馬屁。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行了行了,你這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有屁快放,馬上要午睡了,打擾一個我這樣的老人家睡覺可是不道德的。”
趙乾宇稍微收斂了笑容,“其實我這次是來告訴您,我接下來幾天早上暫時不會來了。”
“您可以安心睡覺不用早起了。”說著,趙乾宇對弗拉克眨了眨眼睛。
“好啊!”
聽到這話,弗拉克並沒有如同趙乾宇所設想的那樣浮現出關心的神色。
老人猛地一拍大腿,差點要從椅子上站起來。
“太好了!你這混小子終於肯放過我一段時間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如果別人告訴趙乾宇說弗拉克臉上的激動是假的,恐怕他都不能接受。
頓時,趙乾宇的臉色一黑。
這老頭,看來心裡還是有氣。
事實正是如此。
如果不是看在精靈之血的份上,他堂堂一個曾經的鑄造宗師又怎麼會收趙乾宇當學生。
雖然這個學生展現的資質確實可擔當卓越二字的評價,但是每當看到趙乾宇那狐狸一般奸猾的笑容,弗拉克總會氣不打一處來。
“老師,你就不好奇學生以後這幾天為什麼不來了嗎?”趙乾宇不由地有些洩氣。
自己上一世為什麼就沒發現這老頭噎人的本事這麼強呢……
好在弗拉克這次沒再嘲諷他,而是給了他這個面子,“你如果想說,我不攔著。你要不想說,我也不好奇。”
這面子,弗拉克給了,但是沒完全給。
如果不是有所圖,趙乾宇臉上的笑意恐怕直接就會垮下來。
“鎮長之前邀請我去商議事情,我們已經決定在最近就動手,把鎮上的血黨盡數拔除。”
弗拉克從鼻腔哼出一個音節。
雖然常年不踏足院外,但因為經常和托馬斯閒聊,老人也知道鎮上的一些情況。
“這倒是稀奇事兒。以你這無利不起早的性子,鎮長允諾給你什麼好處,能請動你這尊大神?”
趙乾宇正色道:“老師,這你可誤會我了。要不是因為你,我可不會輕易答應鎮長的請求。”
“哦?這話怎麼說。”
“之前血黨想要用武力逼您就範,要不是我即使出手化解了這場危機,恐怕老師您現在就在血黨的某處地盤中吃香喝辣了。這不是為了幫您報仇,我才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幫治安隊剿滅血黨嘛。”趙乾宇表現出一種被人誤解的委屈表情。
“哼!”弗拉克面色冰寒“不過是一群雜魚罷了,如果真敢伸出他們的狗爪子,我一定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代價。”
“哎!”趙乾宇重重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怎麼了?這副表情。”從相識開始,弗拉克就沒見過趙乾宇這副表情,於是不由地好奇地問道。
很好。
趙乾宇嘴角不可察覺地彎了彎,又立刻恢復一副沉重的表情。
“老師真是好威風,只可惜學生實力淺薄,這次行動,恐怕是凶多吉少啊……要是能有些保命手段就好了。”
“哼,區區一個血黨,我自然沒放在眼裡。”
弗拉克好像壓根沒察覺到趙乾宇話裡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