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姚才本身體一滯，心頓時沉到了谷地，如墮冰窖。
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的身體幾乎都是顫抖的。
今天下午，陳宇一直默不作聲，姚才本差點就以為陳宇忘記了這個事情。
沒想到，等在這兒啊。
怎麼辦？
承認？
還是矢口否認？
亦或，轉頭就走，放棄這筆交易，與他姓陳的勢不兩立？
他臉色蒼白。
除了姚才本，在場的所有人也意識出來了陳宇與姚才本似乎有恩怨。
W酒店？
照片？
莫然？
從這些關鍵要素，袁俊平和顏寧，隱隱約約都明白了陳宇為什麼不讓莫然來洽談這一單交易。
這是老闆的大瓜啊。
而桌對面，姚才本的未婚妻則是看了看陳宇，又看了看姚才本，未出聲。
場面寂靜片刻，姚才本深吸一口氣：
“陳總，首先想和你說一聲對不起，這件事確實是TM我乾的。當時年少輕狂，不尊你老大名，多有得罪。再次向你說一聲對不起。”
他選擇服軟。
對集團來說，現在每賣出一筆資產，都是在救姚家的命。
孰輕孰重，他拎得清。
而且，不只是救姚家，更是救他自己，拿不到資金，他在姚家的地位才是真正的猝降。
陳宇依然沒什麼表情，眯著眼，冷冽地看著他：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有什麼用。”
偷拍，原則上是違法的。
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事實上，從第一次在琶洲見到姚才本，到第二次在W酒店見到姚才本，他自認自己沒有什麼做的出格的地方，都是對方每次在挑戰他的底線。
就因為莫然，姚才本就把他想象成了假想敵，處處針對。
甚至陷害。
現在明面上一句道歉就了結了？
沒這麼簡單。
桌對面，姚才本聞言，沒有太多驚訝，似乎預料到會是這般結果。
哪有一句道歉了結一段恩怨的？
‘嘶啦...’
姚才本面無表情地從筆記本上撕下來一疊紙張，一張張捏成一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