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白了她一眼：
“然後呢？”
章琳琳抿嘴不說話，老闆多聰明的人，怎麼可能聽不懂她的話，但錢終究是老闆的，她做不了主。
另一側的章園園也低垂著頭。
過了半響，陳宇才道：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殘酷？能幫不幫？”
姐妹倆還是不說話，她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畢竟不是小數目，有些迷茫。
陳宇揉了揉她們的頭：
“有愛心是好事，但我不是救世主。這個世界上，有天價病治療不起的一大堆，開啟專門的救助網站，開啟水滴籌、輕鬆籌軟體，上面全部都是有病治療不起的。
我救不了所有人。
這對母女與我們萍水相逢，算是有緣，但也僅僅如此。其實與遇到在朋友圈發水滴籌的緣分是一樣的。我要真都去救，一個月時間就可以耗光我的資產。你們能懂嗎？”
章琳琳和章園園都輕輕地‘嗯’了一聲，表示理解，回頭望了一眼北八樓，心情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老闆說的道理懂都懂。
但還是挺心疼的。
章琳琳則偷偷看了看手機上螢幕，吁了一口氣，關掉手機，踹進衣兜裡，跟著陳宇的腳步下山。
下山的石階很陡，等走到山腳時，姐妹倆的腿都有些軟了。
身子顫顫巍巍。
車門開啟，兩人趕緊鑽了進去，小手放在嘴巴前哈氣…還是車內暖和。
登長城的過程，三人走走停停，耗時挺長，將近四個小時。
所以這會兒時間不尷不尬，下午三點左右，不是吃飯的點。
所以三人決定乾脆直接返程回帝都市區。在市區，按章琳琳做的攻略找了一家烤鴨網紅餐廳——“四季民福”。
來帝都怎麼能不吃烤鴨？
相比於京城有名的老字號烤鴨，後起之秀四季民福更受年輕人喜愛，它的烤鴨口感更軟糯，油脂味更輕。
除了烤鴨，三人還點了幹炸丸子、貝勒烤肉、芥末鴨掌等口味正宗的地道京菜。
味道還不錯。
吃完飯，又去王府井商業街逛了一會兒街。一旦逛街開始，姐妹倆僅剩的一絲煩惱全部忘記了，低落的心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興奮。
女生對逛街與生俱來的興奮。
“宇哥，給。”章園園遞過來一串老bj糖葫蘆。
陳宇接過，做勢又要去咬她的：“給我嚐嚐你的。”
章園園：……
走了。
不給。
……
“宇哥，給。”章琳琳遞過來一個精緻的食品紙小碗。
裡面盛的是顏色似石灰一般的半流動食品，發出一種獨特的“香氣”。
陳宇被“香氣”燻的不行：
“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