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血脈之力有關的歷史和其它紀元的歷史一樣,被法師聖殿雪藏了起來,因為那曾引發過人造血脈之力的歷史悲劇。
“現在,只有接受過忠誠儀式的高階法師能學到這些歷史。”
他停頓了幾秒,語氣變得飄忽。
“自第五紀元開啟以來,法師聖殿統屬的領地裡,已有一千多年未曾出現過擁有血脈之力的人了。”
“一一千多年沒出現過了?!”夏佐瞪大眼睛,向後靠向椅背。
他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
難道雷克索爾在懷疑我是純血法師?不然為什麼要說這些?
夏佐眉頭緊皺,緊繃雙唇一言不發,揣測光頭的意圖。
“梆梆。”瑟瑞特斯敲響門板,一拉韁繩,“咱們到莊園了。”
雷克索爾走下馬車,回頭說道:
“先回去吧,夏佐。我和瑟瑞特斯要去製作追蹤血魔的道具。明天上午來我這兒。”
“好的,大師。”夏佐看了看被殘陽籠罩的房屋,離開了這座古典莊園。
瑟瑞特斯從夏佐的背影上收回目光,悄聲問道:
“你這就把純血法師的事情告訴他了?這就是你說的契機?”
“放心,瑟瑞特。我向來會做好最壞的打算。”
雷克索爾拿出泛黃紙頁晃了晃,這張紙的背後是夏佐用鉛筆默寫的血紋語言,“他聽到純血法師的時候觸動很大。他是純血法師這件事八九不離十了。”
瑟瑞特斯抱著膀子,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說道:
“他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就那副細皮嫩肉的樣子,誰不會感到奇怪?真以為我們白活上千年了嗎?”
雷克索爾沉聲說道:
“這麼說,你也認可他是純血法師了?”
瑟瑞特斯沉默幾秒,“不,我保留我的觀點,雷索。除非內殿全票透過。”
雷克索爾一拍對方的肩膀,走向房屋,“他們會全部認可的。夏佐在碧翠絲眼下生活了近十年。”
聽到碧翠絲的名字,瑟瑞特斯眼中的懷疑神色減輕了幾分,“你說的沒錯。我或許該相信她。”
雷克索爾搖搖頭,“不,你必須相信她,瑟瑞特。就在我和夏佐說起純血法師之前,我從法師聖殿那得到了準信。碧翠絲在教學冥想法的第一節課上,解除過元素軀殼。”
“這”
冷麵男瑟瑞特一愣,臉上浮現十足的錯愕神情,猛地扭頭看向即將消失在遠處的人影,“就為了盡全力偵測這小子?所以碧翠絲才敢保證夏佐絕對是天生具有血術士的血脈?”
“對。沒有汙穢能在她的視線中存活。而你瞧,夏佐活得好好的,活蹦亂跳,還到了銀月聯邦,將來還要去法師聖殿進修。內殿裡的純血法師們,眼光準沒錯,他們不會看走眼的。我現在有九成的把握確定夏佐就是純血法師。”
雷克索爾在門前站定,叉著腰看向二樓被窗簾遮住的窗戶:
“得找個機會,讓他當面展示一下自己覺醒的血魔法。讓他來主動揭示自己的身份,總好過我們強迫他。
“你可別忘了純血法師有的是手段改變自己的外貌、體形,隱藏到人群之中。
“要是夏佐正好覺醒了這個天賦法術,我們又沒處理得當他可能就會跑路了。到時候聖殿損失一位純血法師是小事要是被異魔教會發現了他的身份,那可就慘了。”
瑟瑞特斯沉思片刻,點點頭,“你說得對,夥計。這事還得你來辦。”
落日將沉入地平線,狩魔大師進入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