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瓶子,柳敬東是不得不買,保利必然是不得不賣,至於這瓶子最終會流向誰,那個人就是最終想要得到這雙彩墨青花大瓶的人。”
“正所謂買賣不成仁義在,既然做不成生意,可為什麼要買來又弄碎了它也不肯送到這第三個人的手裡頭?這不是拿錢打水漂麼,再者說保利只是個認錢的主兒,他們也能這麼幹?”
林秋託著下巴仔細思考了幾分鐘,隨後淡淡的開口說道:“因為這個人必然有極其正宗,讓人無法拒絕的藉口,或者說他想要什麼東西咱們必須給,根本不容拒絕。”
“而保利和敬東集團被分派上了這件事,可兩家卻不願意嚥下這口氣,故而找了這麼一個由頭,藉口運輸上出現了問題,保證這瓶子不會出現在第三個人的面前,至於錢的損失麼,想必還有其他的門路給弄出來,如我所料不差的話,應該就是如此。”
林秋說完,掃視了一眼一臉驚愕的唐一寬,直截了當的對他開了口:“你現在就叫敬東集團的人過來,我估計這個人百分百是柳敬東本人,你不用說什麼,只說請他來就可以了,他看到瓶子在我這裡,自然會開口。”
唐一寬心裡緊張的要命,不禁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林先生,這樣真的行?!”
“真的行,我觀那柳敬東雖然張口仁義道德,可說到底在錢的事情上,沒有一定的收益他可不會主動做這樣的事。”
唐一寬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因為他也是一個成功的商人!
一個小時之後,柳敬東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出現在了長安城的八寶街老鋪門前。
柳敬東今年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正是雄心勃勃年富力強之時,整個人充滿了銳利,可頭上卻已然出現了一縷白色毛髮。
據傳說敬東集團曾經遭遇過巨大的危機,柳敬東殫精竭慮,一夜白頭。
自此,他頭上的那一縷白色毛髮就成了他的標誌,他也絕意不會用染髮的手段讓它恢復成黑色,這既是敬東萬難度過危機的見證,也是他柳敬東的標誌。
“唐總啊,你怎麼約我在這個地方見面,不是說讓我過來取貨的嗎?”柳敬東揣著明白當糊塗。
唐一寬在柳敬東的面前自然神氣不起來,甚至顯得有些低三下四。
“柳總,您只要進去,就什麼都明白了,哦,我來介紹一下,店主林先生,可是玉雕大師,久龍印的事您知道吧,就是這位林先生的傑作!”
林秋從老鋪的二樓走下來,看見柳敬東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模樣,不由得輕輕一笑:“柳總還是很信賴唐先生的,來取貨竟然一個人都沒帶,看來唐總你要多費心這珍貴文物的安全問題了。”
被林秋這麼一說,柳敬東心中頓時大吃一驚。
好傢伙!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林先生,好生厲害!
唐一寬也頓時一愣,是啊!柳敬東來取東西,竟然沒帶著敬東集團的人,自己開著車就來了,難道一切真的如林秋所說,這件事情裡邊隱藏著巨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