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羅大眾萬萬沒想到,劉壆墓和劉賀墓之間的關聯,竟因為一塊玉徹底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起來。
當林秋成功的提取了磷元素,將事情推進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結果十分明確之時。
靳之林和魏慧茹還有王大力等人,紛紛驚呆了。
“什麼?劉賀墓中的玉佩與劉壆墓中的毛髮經過對比,竟然是一個人?!”
一個人,因何會有兩具屍體……這才是真正的疑難點所在。
況且就算是同胞兄弟的遺骸,以現代的科技水平同樣可以鑑別出差別來,更何況劉賀與劉壆是同宗,卻不是一脈!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一個人的屍體被埋在兩個地方?”靳之林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林秋率先開口道:“你們確定劉賀墓裡有屍身?”
靳之林頓時一愣,他很確定!
“那劉壆墓裡有屍身嗎?”林秋又開口問道。
這一次是魏慧茹搶先回答:“劉壆墓也是有屍身的,並且這個專案是我剛參加工作就知道的一個專案,只不過擱置了多年,沒有繼續進行下去而已。”
靳之林也不禁點了點頭道:“無論是劉壆墓還是劉賀墓,都按照漢代的王侯標準下葬的,劉賀雖然被降為海昏侯,可他畢竟是宣帝的同宗,做過昌邑王,而且還當過31天的皇帝,所以劉賀墓的金縷玉衣是十分名貴的,甚至比馬王堆漢墓中所挖掘出的金縷玉衣更為華麗。”
說著,靳之林輕輕的捋了捋鬍鬚道:“相比之下劉壆墓中的金縷玉衣則實在有些寒酸,亳州侯也是列侯之一,但爵位卻比關內侯和徹侯要低,這也足以見得劉壆這個皇親國戚當的著實有點落魄,墓中也並無什麼陪葬品,金縷玉衣也大多采用的是不名貴的玉片和銀線,其華美程度比劉賀墓要低上幾十倍的檔次。”
“這就對了!”林秋忽然壓低了聲音。
魏慧茹不禁噘著嘴:“什麼對了?”
“我有個大膽的推測,劉壆墓才是真正劉賀的下葬之處,那海昏侯墓中的金縷玉衣裡,或許只是藏了他的頭或者是其他的什麼身體物件兒而已。”
林秋這麼說,自然有所依據。
因為那玉中的磷元素提取的形成條件,必有血肉骨骼,若是沒有,斷然不會形成。
靳之林大驚失色,趕忙走上前一把捂住了林秋的嘴,低聲警告他道:“你胡說些什麼!你難道不知這種事都是極為嚴謹的,哪裡能用猜測和無端揣度作數!”
“那就都把金縷玉衣拿出來拆開看看啊。”林秋眨了眨眼。
靳之林不禁冷笑了一聲:“金縷玉衣怎麼能拆,不說海昏侯墓,就說亳州侯墓的金縷玉衣,規格應當算是士大夫之中最低等級,可上面也有玉片一萬多枚,加上那銀線結構,密密麻麻的縫補而成,莫說是不能拆,就算是能拆,拆完了還怎麼裝回去?難道就這樣散開展覽給全國民眾?豈不貽笑大方!”
林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說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呼吸一滯的話:“難道除了我之外,你們都不能修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