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人當面叫豬。
不光林秋愣了,就連脫口而出的白競舟同樣也是一愣,隨即老臉一紅道:“啊,那個謝謝你啊小子,你叫什麼?”
林秋也就權當沒聽見,恭恭敬敬的開口道:“叔叔,我叫林秋,是白小姐的鄰居。”
“哦?你是我女兒的鄰居?”
這一下,白競舟的面色不禁緩和了幾分。
既然林秋是白皙雲的鄰居,能夠在大唐名苑買得起房子就說明,此人是一個青年才俊,而並非白皙雲生活圈子裡的所謂名媛和紈絝子弟。
但……
白競舟深深地打量了一眼林秋,此子生得唇紅齒白,身材魁梧,看個頭應該有1米85,且氣度不凡。
“既然你救了我的女兒,我也不能不謝謝你,這樣吧,今天中午我做東,我們吃一頓便飯。”白競舟開了口,實則是心存考驗。
昨天晚上的事,白競舟早已聽說,之所以一大早風風火火的趕來,實則是長安圈子裡發生了兩件事。
一是金家的獨生子金志恆殘廢了,二是他聽說這件事的導火索是白皙雲身旁的一個陌生男人。
被一個陌生男人攪了婚約,這還了得?
正當白競舟準備突然發難時,卻忽然聽聞坊間流傳金志恆實際上是個廢物,命不久矣。
既然如此,白競舟既不能將自己女兒的置身於火坑之內,索性以此為理由與金家解除了多年前白競舟父親定下的娃娃親。
金家自然惱羞成怒,要白競舟好看。
若是以前,白競舟尚且還懼怕金家三分,而是現如今他卻是忽然不怕了。
因為金家的獨生子是個廢物!
金家的將來,必然倚靠職業經理人和信託機構來維持豪門的生活,從此之後金家將慢慢地淡出長安城商業圈子,這樣的家族根本不是白競舟的對手。
在所有事情都了結過後,林秋穿著休閒裝來到事先約定好的地點。
白競舟和白皙雲早早地等候在那裡。
提前預約的時間是中午十一點半,林秋早到了十分鐘。
可白競舟抬起手腕來看了看手錶,不禁皺眉道:“你遲到了!”
林秋頓時一愣,不可能!
白競舟瞪了一眼林秋,這才緩緩地開口道:“跟長輩吃飯,提前到半小時是既定的禮儀,看樣子你小子應該沒有經受過類似的禮儀教導吧。”
林秋滿臉羞愧,搖了搖頭道:“的確沒有,是我遲到了,抱歉!”
“哼。”白競舟冷哼了一聲。
白皙雲發出一聲嬌嗔;“爸,你幹嘛為難他,我覺得提前十分鐘到也沒什麼呀。”
“你不許說話,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白競舟冷眼看了一眼林秋,可跟自己女兒說話時,臉上卻充斥著寵溺的笑容。
白皙雲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林秋剛剛給白競舟添上了熱茶,屁股尚且未坐定,就聽見白競舟又是一聲冷哼:“你不光沒有受過禮儀教導,甚至連職場上的規矩也不懂嗎?滿杯就半杯茶,你倒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