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戰沉吟幾秒：“他們當然不會告訴你。”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我出現之前，你恐怕都不知道還有我這麼一個人吧？”
說完，劉戰也不催促邱依依，只讓她慢慢思索。
邱依依微緊著眉心，思忖良久，才緩緩點頭。
她低聲道：“我一直以為，聿鋒只有兩個最得力的徒弟，一個是聿紹白，另外一個就是林念初。”
“至於你......”
邱依依盯著劉戰，似乎是擔心戳到劉戰的傷心處。
她沒有再說後邊的話，只是抿著粉唇，緩緩搖了搖頭。
劉戰倒是渾然不往心裡去，還自嘲地說道：“至於我，你是不是連聽都沒有聽過？”
邱依依再度啞然。
劉戰從口袋裡拿出一盒香菸。
他紳士地對邱依依投去詢問的眼神。
見邱依依不反對，劉戰這才把香菸扔進嘴裡。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等到那香菸的煙氣全部都從鼻孔裡冒了出來，劉戰才砸吧了兩下嘴，緩緩道：“他們不提，是因為他們不敢。”
“當年如果不是為了救他們，我怎麼會變成這幅樣子？”
“救他們？”
“當初，我作為聿鋒的大徒弟，也就是他們兩人的大師兄，我帶著他們兩人外出執行任務，沒想到卻遇到了麻煩。”
劉戰又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想到當年的事情，他還有些難以釋懷。
邱依依望著劉戰的側臉，竟然對這個男人生出了幾分同情。
她忽然伸出手，將劉戰嘴裡的香菸拿了下來。
劉戰被邱依依這個舉動震驚。
他猛然別過頭，驚駭地盯著邱依依，滿眼都是疑問之色，似乎沒想到邱依依會這麼做。
邱依依自己也頓時愣住。
她低下頭，看著手裡的香菸，沉默了幾秒：“我......我不太想聞煙味。對不起。”
說著，邱依依試探著將香菸還給劉戰。
劉戰拿過那香菸，毫不猶豫，直接將香菸扔出了窗戶。
他的動作乾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倒是頓時讓邱依依滿面詫異。
邱依依沒想到劉戰會這麼做，瞬間呆呆地望著劉戰。
劉戰戴好面具，回首瞥了邱依依一眼，微微揚動唇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對邱依依輕聲道：“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不抽了。”
邱依依嘴角抽搐兩下，面露緊張之色。
她別過頭，躲開劉戰的視線，垂下腦袋，雙手交疊在身前，輕聲道：“你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
劉戰長嘆一聲，繼續說道：“我們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遇到了麻煩，你說，如果你是他們大師兄你會怎麼做？”
邱依依搖搖頭。
劉戰淺笑一聲，聲音格外溫柔：“笨蛋。”
邱依依錯愕地別過頭，驚訝地看著劉戰。
他自顧自地繼續說道：“當然是保護他們，不能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
“所以，你就是這麼做的？”邱依依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