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翊謙翻看了幾頁,將資料放在陳記的面前。
他吩咐手下開啟一盞燈,好讓陳記看清楚資料上面的字。
靳翊謙一邊翻那資料,一邊用餘光睥睨著陳記。
陳記的面色越來越難看,直到那張臉已經呈現出慘白色。
他的嘴唇不住顫動著,驚駭地抬起眼,看向靳翊謙:“這些東西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靳翊謙漠然地收回資料,將資料重新交給身邊的人。
他跛著腿,圍繞著陳記走了一圈,在他的右邊站定。
靳翊謙一隻手落在陳記的肩膀上,輕輕地用了用力。
不見靳翊謙面色有變,可陳記的臉色卻頓時沉了下來。
他只覺自己的肩膀似乎被一隻鉗子抓住,渾身上下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
陳記咬著牙關,滿臉冷汗,緩緩地別過頭,陰沉著臉色,直勾勾地盯著靳翊謙。
靳翊謙幽幽地道:“陳記,這些東西不是我自己莫名其妙得來的,是聿紹白找到給我的。”
起初,陳記還想辯駁。
可是,他對上靳翊謙那雙冷漠的眼睛,忽然想到了什麼。
靳翊謙盯著陳記,揚動唇角,微微一笑。
他的笑意不達眼底,臉上依舊充盈著冰冷之色,直槓槓地望著陳記:“這裡記錄了你做過所有的事情,甚至詳細到具體步驟。”
說到這裡,靳翊謙猛地湊到陳記面前:“你說,這種東西除了聿鋒之外,還有誰有這麼詳細的記載?”
聞言,陳記的下巴哆嗦起來,牙關不住顫抖著。
他幾乎不可置信地看向靳翊謙:“不!不可能!”
靳翊謙撇了撇嘴角,毫不在乎地後撤一步。
他眼中含著淡漠的笑意,微微垂首盯著陳記:“你不相信也不重要,總之,只要這個東西流露出去,那些曾經被你還害過的人會做什麼舉動,不用我說吧。”
靳翊謙一邊說著,一邊報出了那資料上的名字。
“許家,在京都已經有足足三十年了,被你騙了上百萬,許家為了這件事情丟了不少顏面,正四處尋找你呢。”
“齊家,主營自資源型業務,你卻直接隔斷了他們的一條資源脈絡,齊家對外懸賞了幾千萬,想要了你的性命。“
......
靳翊謙連著說了幾件陳記在京都做過的大事。
幾乎每一件都涉及了京都的豪門大戶。
且不說如果他做過的那些事情被警方知道了會是什麼下場。
只要靳翊謙將陳記交出去,僅僅只是這些豪門大戶,就足以將陳記撕成碎片。
陳記血紅的雙眼凝視著靳翊謙,身子也越發冰涼起來。
“你知道聿鋒為什麼要留著這些東西嗎?”靳翊謙幽幽地問道。
不用靳翊謙說,陳記也早就猜到了。
他的下巴顫抖著,緊緊地咬著牙關,似乎想要透過這樣的方式來剋制自己的情緒。
靳翊謙渾然不將陳記的極力剋制放在眼中。
他緩緩地接著道:“聿紹白和林念初也是被他這樣控制的,所以聿鋒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控制你。”
“他手裡掌握著這些東西,那你只有一個選擇,就是替他賣命。”
“陳記,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