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興奮地望著林念初：“你是說孫海現在已經混進了J城的警察局，而且還專門負責這次的案件？”
林念初不置可否。
聿紹白右手半握拳，拳眼放在掌心上，輕輕磕動兩下：“好！如此一來可太好了！”
林念初見他興奮不已，心中愈發不解。
過了許久，林念初才試探著問道：“孫海到底是不是我們的人？”
聿紹白即刻點頭：“孫海是你親自送出國的。”
林念初不解地指著自己的鼻尖：“我？我為什麼要送他出國？”
雖然早就知道林念初喪失了一部分記憶，可看到她如此茫然的神色，聿紹白的心裡還是不由頓了頓。
他長嘆一聲，哀切地望著林念初，想了一會兒才道：“孫海是在你的排魚計劃中被送出國的人之一。”
“大概在五六年前，你向父親提議了一個排魚計劃，計劃的大致內容是有策劃地送一部分人出國。”
“這部分人在國外紮根生長，在關鍵時候為我們所用。”
“排魚計劃實施的過程中，送出去了不少人，其中就有這個孫海。”
“不過因為這個計劃的特殊性，除了你和父親之外，沒有人知道這些人到底被送去了哪裡。”
聿紹白眼底滿是驚喜：“這個孫海可是排魚計劃中不可多得的好手。”
“當初我還認為這個計劃壓根就是浪費人力物力，沒想到現在居然可以在M國見到孫海！”
聽完聿紹白的話，林念初高懸著的心總算是安定下來。
看來孫海的確是他們的人！
如此一來，他們在J城也並非一個人都沒有。
至少孫海完全可以被他們所用！
“不過，孫海在外面這麼久，也很難說他現在是不是還對我們忠心耿耿。”
聿紹白望了林念初一眼：“以前我沒有和孫海深入接觸過，判斷他的事情還得意你來做。”
話說出口，聿紹白便有些後悔。
林念初早就丟失了記憶，現在別說是判斷孫海了，就連她自己的過去她都渾然記不清楚。
不想林念初卻全然不將這當做一回事。
她微微眯著雙眼，眼底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定定地望著聿紹白，若有所思地緩緩說道：“誰說一定要記得他才能判斷他？”
“我倒是覺得，正是因我不記得他，才有更多的判斷空間。”
聿紹白剛想仔細問問這話從何說起，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
林念初和聿紹白對視一眼：“你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
說著，林念初起身要往外去。
“初兒。”聿紹白喚住林念初。
見她回首望向自己，聿紹白若有所思，緩緩說道：“有時候我倒是希望你索性不要記起過去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希望在你心中，我永遠都是你的紹白哥哥。”
林念初不知聿紹白為何忽然說出這樣的話，只對他淡然笑了笑，頭也不回，徑直離開房間。
走廊內，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林念初的去路。
她抬眼望去，那身影低聲道：“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