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嘴角抽動兩下，擠出一抹笑容。
見林念初望向自己，他陪著些許笑容，小心地挪動上前。
以往在外面叱吒風雲的聿紹白，到了林念初這裡卻變得格外小心翼翼。
他坐在距離林念初一米多遠的地方，目光關切地在林念初身上游走一圈，見她無礙，這才長出一口氣：“還好你沒事，否則我一定要讓阿亮他們給我一個說法。”
林念初冷笑兩聲，側眼睥睨著聿紹白：“要不是靳翊謙，恐怕你就看不到我了。”
“聿紹白，你明知道我如今的身份，卻還是放任他們在靳家安排人手，難道你就沒想過會有今天嗎？”
“我沒打算瞞著你，是阿亮......”
不等聿紹白說完，林念初略顯煩躁地擺擺手，打斷了聿紹白的話。
她淡然地盯著聿紹白：“我今天來是想問清楚，你到底為什麼總是盯著靳家不放？”
聿紹白對上林念初冷淡的雙眼，嘴角輕微顫抖兩下，頓了一會兒才低聲道：“初兒，你到底是以什麼身份問我？林念初，還是靳家少夫人？”
他的話讓林念初不明就裡，愈發一頭霧水。
聿紹白凝視著林念初，忽然揚動唇角，冷然一笑，緩緩道：“若今日你是靳家少夫人，那這話我沒法子回答你。”
“畢竟靳家少夫人如何會管林念初外婆的事情呢？”
聞言，林念初頓時瞪大眼睛，驚愕地望著聿紹白，喉嚨飛速滑動。
許久，她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外婆？外婆怎麼了？”
從前林念初只有一個心願－－找到外婆，即便是無法見到外婆，最起碼也要弄清楚這些年她到底在哪裡，經歷了什麼。
只是林念初萬萬沒有想到，靳家居然會和外婆的事情有牽扯。
她凝視著聿紹白，心思飛動，一時之間心中五味雜陳，就連林念初自己都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你還記得我告訴過你，靳家老爺子和外婆之間的關係嘛？”聿紹白淡然地望著林念初。
後者緩緩點頭，神色愈發緊張。
聿紹白從桌面下的抽屜裡拿出一張A4紙大小的檔案遞給林念初：“這是我查到的關於外婆和靳老爺子之間的關係。”
檔案裡除了一些文字說明之外，還附帶了幾張照片。
林念初特意翻看了那幾張照片，其中有兩張里正是自己的外婆。
不僅有外婆，還有靳老爺子。
有一張照片裡，靳老爺子緊緊地握著外婆的手。
林念初霍然抬起眼，盯著聿紹白。
聿紹白緩緩解答：“靳老爺子和外婆早年間是一對情侶，他們在一起很多年，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分開了。”
“林振成搶奪了家產，你母親亡故後，外婆應該是想借助靳老爺子的實力東山再起，想要為你母親報仇。”
“沒想到，靳老爺子卻騙了外婆，非但沒有幫助外婆東山再起，反而還把她交給了林振成。以至於外婆被林振成關押了這麼多年。”
不待聿紹白說完，林念初一下子站起身，冷色盯著聿紹白，不住搖頭：“不可能！我不相信！”
聿紹白仰著頭盯著林念初，臉上沒有絲毫波動，似乎只是想要等著林念初自己冷靜下來。
許久之後，林念初終於跌坐在地上，無助地盯著那些照片，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