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初的手腕被兩人捏得生疼，一雙秀眉緊緊地蹙在一起。
這二人四目相對，劍拔弩張，只顧著冷眼盯著對方，倒是無人將注意力放在林念初身上。
直到林念初按耐不住，疼得呻吟一聲，靳翊謙眉角一挑，忙鬆開林念初。
他這一鬆手不得了。
聿紹白即刻將林念初拉到自己身邊，還仰著下巴，洋洋得意地盯著靳翊謙。
那樣子不像是靳翊謙主動放了手，倒像是他將林念初搶過來了似得。
林念初滿臉無奈，輕輕推開聿紹白的手。
後者的神色頓了片刻，即刻恢復鎮定。
他冷色盯著靳翊謙：“她是你的妻子不假，可你們靳家對她做了些什麼？不用我說，靳翊謙你該自己心中有數。”
靳翊謙被聿紹白說得滿頭霧水，擰著眉心，瞪著聿紹白：“什麼？”
“靳老爺子......”
聿紹白剛想解釋，林念初沉聲道：“夠了！”
她的視線越過聿紹白的背影，落在靳翊謙迷惑不解的臉上。
直到現在，林念初也沒有想好該如何面對靳翊謙。
靳老爺子與外婆一事尚且不能蓋棺定論，即便是有朝一日，林念初得以查明外婆與靳老爺子之間的關係，可那畢竟是長輩們的事情。
自己尚且不知情，何況是靳翊謙呢？
便是再怎麼怪罪，也難怪罪到靳翊謙頭上。
越是心中明確知道這一點，林念初越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靳翊謙。
後者同樣滿臉迷茫。
尤其是看到林念初站在聿紹白身後，眼神晦澀不明地望著自己，靳翊謙心中愈發不是滋味。
許久，林念初垂首收回視線。
她側步上前，繞過聿紹白，站到兩人中間。
林念初掃視靳翊謙一眼，收回視線看向聿紹白：“你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要回去好好想想。”
“最近這段時間，京都鬧出了不少事，林振成那邊還沒有解決，這個時候，不要再生事端了。”
聿紹白詫異地挑著眉角，視線在林念初和靳翊謙身上來回遊走。
他頓了許久，才指著靳翊謙沉聲問道：“你還是要跟他回去？”
林念初順著聿紹白手指的方向望去，恰好對上了靳翊謙迷惘不解的眼神。
她猶豫片刻，凝望著靳翊謙，話卻是對聿紹白說得：“他說得對，無論如何，我現在都是他的妻子，不管怎麼樣，都要跟他回去。”
林念初的言語中透露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靳翊謙聽得清楚，心下微沉，心中越發不是滋味。
反觀聿紹白這下可算是開心了。
他仰著下巴，一臉驕傲地瞪著靳翊謙，冷哼兩聲才對林念初道：“既然如此，你要回去我不攔著你。”
“可你......”
不用他說，林念初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我知道。”
二人對視一眼，眼神交匯，都對對方要說的話心如明鏡。
眼看著兩人只用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對方明瞭心意，靳翊謙更是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