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林振成的背影徹底消失,林念初的眼神才逐漸沉了下來。
林振成如此信誓旦旦,背後給他撐腰的人一定大有來頭。
到底會是誰呢?
另一邊。
林振成離開靳家別墅,才上車,後座車上卻已經坐著一人。
那人戴著一頂帽子,臉上還戴著一副比他臉都寬的墨鏡。
那墨鏡將他的眼睛遮蓋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出他的眼神。
聽到林振成上車的聲音,那人也沒有起身,只是隨意問道:“事情談得怎麼樣?”
對於他的態度,林振成心中多少有些不悅。
他在京都好歹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卻要被此人這麼對待。
林振成不情不願地哼了一聲:“靳翊謙壓了價格。”
那人對於此事卻毫不關心,接著問道:“交易時間確定了嗎?”
“確定了,三天之後。”
那人終於取下墨鏡,露出墨鏡下一雙略顯滄桑的眼睛。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靳翊謙尋找許久的徐鶴年!
徐鶴年兩腮凹陷了不少,看著比上一次在虹公館中要清瘦許多。
他那雙眼睛卻依舊炯炯生輝,比起之前甚至還多出了幾分冷冽和算計之感。
徐鶴年冷眼瞥了林振成兩眼:“好,三天之後就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
林振成抿著嘴角,低著頭,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
他情緒細微的差別很快就被徐鶴年注意到。
徐鶴年側眼盯著林振成,忽然抬起手,落在林振成的肩膀上,沉聲道:“林先生,你似乎有些心緒不寧?”
林振成略顯侷促地勾動嘴角,擠出一抹笑容。
他侷促地推開徐鶴年的手,小心翼翼地睨了睨徐鶴年,試探著道:“徐先生,你和靳家之間的恩怨我不想知道,也不想了解。”
“可你答應我了,只要我幫你辦了這件事情,你一定會幫我重振林家的。”
徐鶴年收回手,就勢拿出一隻手帕,一邊清理著自己的手指,一邊望著林振成,緩緩道:“林先生這麼說就是不相信我了?”
林振成立即搖頭:“徐先生不要誤會,我不是不相信徐先生。”
“可現在靳翊謙已經把這批紅酒的價格壓成了這樣,我只怕還沒有等到徐先生你處理完靳家的事情,我就要撐不住了。”
“若是林氏集團真的走到破產那一步,放眼整個京都,可就沒有人能幫你了。”
徐鶴年面色頓時沉了下來。
他盯著林振成,幽幽地道:“林先生這是在威脅我嗎?”
“不算威脅。只是提醒。”
“林振成!”
徐鶴年陡然提高聲音:“你別忘了這些年你在M國的生意都是誰照料的,更別忘了你在M國藏了什麼人。”
“如果她回來,林氏集團就算不破產,也輪不到你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