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柔會摔進浴缸，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此刻她披著一件偌大的浴巾，哆哆嗦嗦地坐在長沙發的角落裡。
私人醫生給她做了簡單的檢查。
臉上倒是沒有受到什麼損傷，只是牙齒磕在浴缸邊緣，大門牙被磕斷了半顆。
林以柔身子哆嗦，目光陰狠，惱火地盯著林念初。
林念初原本還對她有些愧疚，可是感受到自己小臂上傳來的疼痛，那些愧疚瞬間消失不見。
當初，林以柔故意將林念初推下樓梯，害得她小臂粉碎性骨折。
林家非但不給林念初找醫生，陳曼反而嘲諷林念初像是紙糊的，和她死去的母親一樣。
後來如果不是聿紹白偷偷地潛入林家，帶她出去治療，恐怕自己現在就不能站在這裡了。
比起林以柔加註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她現在這點傷根本算不得什麼。
陳曼送走私人醫生，回到客廳。
她坐在林以柔身邊，惡狠狠地剜了林念初兩眼，陰陽怪氣地冷聲道：“真是奇怪，柔兒平時是多嬌柔的孩子，怎麼可能把少夫人掐成那副樣子？”
“我看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林以柔垂首啜泣，現在倒真的一副嬌柔模樣，彷彿剛才在浴室裡對著林念初破口大罵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她！
林振成夾在妻女和靳翊謙之間，面色侷促尷尬，一陣紅一陣白。
倒是靳翊謙格外淡定：“聽林夫人的意思，是覺得這件事情都是初兒的錯？”
陳曼正了正身形，仰著下巴望向靳翊謙：“靳少爺，不是我說。”
“這林念初成日裡瘋瘋癲癲，做事一點底線都沒有，你瞧瞧她把我們柔兒害得。就算她是少夫人，靳少爺也不能沒有底線的維護吧？”
“住嘴，別說了。”林振成低聲道。
哪知道陳曼卻越發來了精神。
她直起身子：“靳少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眾人陷入沉默。
瞬間，似乎房間內的氣溫都降低了不少。
一邊武錚剛想開口，卻見靳翊謙抬手攔住他。
靳翊謙抬眼盯著陳曼：“林夫人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此話一出，別說其他人，就連陳曼都霍然瞪大眼睛，詫異不解地盯著靳翊謙。
靳翊謙對林念初的維護人人都瞧得出來。
他居然會覺得陳曼說的有些道理？
這多少讓陳曼滿腹驚訝。
靳翊謙回過頭，打量著站在身後的林念初：“初兒，剛才的事情是林小姐說的那樣嗎？”
林念初垂著腦袋，搖了搖頭。
“她說不是就不是啊？她算是個什麼東西！”
林以柔話音才落，所有人都將銳利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就連陳曼都扯住她的手腕，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言。
陳曼側過臉，望向靳翊謙：“靳少爺，總不能聽信一片之詞吧？”
靳翊謙立即點頭表示同意：“如果有證據能證明剛才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想必林夫人如此公正，應當也不會偏袒林小姐吧？”
陳曼立即點頭：“那是當然。”
林家沒有那麼好的安保，不會每個房間都有監控，陳曼篤定，靳翊謙想要找到證據，除非是林以柔腦子壞掉自己承認，否則他斷然什麼證據都找不到！
靳翊謙冷眼盯著陳曼，好一會兒才回首看向武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