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咔!
典獄挺拔傲立,胸口處的兩道渾圓凹坑中線條起伏,竟在形態轉換!那看似渾然一體的凹坑,居然是由無數細小片狀組成,細片紛紛調轉方向,凹坑由聚焦向內,化為發散向外。
“這個……究竟是怎麼製作出來的?”
錢秋一臉驚詫,這種精細且嚴密的工藝,堪稱吹影鏤塵,已然有些逾越常理。
他自問,烏騅科研所也沒這個能力!
等等!凹坑的方向,化為發散向外了?
錢秋悟出什麼,神情一驚,趕緊捂住了耳朵。
包括趙潛、姜宛凝、項鴻、項狂歌等人在內,不少人見機得快,紛紛捂住耳朵。
不過,也有不少人神情疑惑,尚在遲疑。
“——吼!”
猝然間,如同平地一聲雷,一道獅吼響起!
轟!
獅吼磅礴雄渾,明明是無相之聲,卻宛若有形之物,卷蕩流散開來,驚天動地,摧城撼山!
砰!砰!砰!砰!
桌椅搖晃,茶盞碎裂,無數雪白瓷片亂飛,茶水四濺。
一旁的池塘中,有巨大漣漪層層擴散,條條金魚肚皮翻白浮起,竟是被震斃當場!
“又來了!不能先通報一聲麼,給個心理準備麼?”
姜宛凝死死捂著耳朵,柳眉蹙緊,眼睛眯著,五官幾乎擠成一團,苦不堪言。
項鴻垂垂老矣,自然更加吃不消,一臉皺紋都在顫抖。
連他們這些捂住耳朵的都痛苦難耐,那些沒捂耳朵的,當然是叫苦連天,撕心裂肺。
“我的耳朵!”
“救命,救命,我要死了!”
“我聾了,還瞎了……”
……
慘呼連連,聲音悽慘。
他們如同腦袋上捱了一記撞鐘,耳鳴、眼黑、頭暈、心顫,不僅五感盡失,且渾身上下都是劇痛難耐。
但是,他們還不是最慘的。
最慘的,是八架鐵袍的駕駛員!
八架鐵袍就在典獄的面前,駕駛員們甚至能看到陣陣聲紋漣漪,緊接著,耳畔鐘磬齊鳴,眼前一片漆黑,肝膽俱裂!
甚至,有的駕駛員直接暈厥,眼耳口鼻中滲出暗紅血液,看上去相當慘烈。
沓!沓!沓!
典獄動作緩慢,漫步前行,走向那八架鐵袍。
八架鐵袍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