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遠處就是雍州京兆長關門,行了數日,舟車勞頓。
裴雲深將小京巴放下,下馬走到帷帳前,稟報:“皇上,前方就是雍州京兆,請皇上與皇貴妃娘娘,前往府邸休息”
“嗯,朕看見了,走吧”
裴雲深拱手點頭,鳳眸視線準確抓到最後車尾,趴在車窗旁,惡狠狠啃不知什麼水果的女人,這是醒了急了?
行至京兆城內,這裡民生繁榮,百姓們衣著華麗。
裴雲深視線掃過,拉緊馬絆,在一宏偉府邸門前下馬,後方四鬼跟著下馬,手撐佩刀,氣勢滲人站在長隊伍前。
抬頭,府邸門匾上所寫,此為雍州從二品的州牧馬奇才,馬府。
在前身穿紫官服的馬奇才,後分別是朝廷巡查命官,從三品刺史嚴運,雍州京兆從四品郡守高漢,地方軍事小督察從五品朱吉。
一些雜碎小官雍州弘農儀,下赤縣縣令,赤化新鄉亭長,再到各鄉亭長,呈三角形,站的筆直。
沒有郭家三房,雍州第一富商的身影。
裴雲深冷笑,來的真齊,生怕雍州地帶四處,不知景德帝來此巡遊。
馬奇才笑道:“裴掌印,皇上與皇貴妃娘娘,大駕雍州,早已準備好酒宴,歌舞戲曲,勞煩皇上下轎上座”
他微側頭,四鬼冷臉上前別開眾官,似鐵柱站立在兩邊開路,其餘侍衛部下,去請走看戲議論的百姓。
他撇下鳳眸,冷漠道:“皇上不喜排場,且一路舟車勞頓,無法觀賞馬大人準備的歌舞,只想休息”
高漢上前對裴雲深拱手道:“這酒席宴會已精心準備,等待數日了”
“依高大人所言,便是說皇上特此下令,讓你們酒肉池林招待”
高漢那受的了這等高帽,惶恐跪下在地:“皇上,臣惶恐,非此意思”
景德帝在轎中開口:“裴愛卿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撤銷酒席,避免鋪張浪費”
依馬奇才等官拱手稱是,裴雲深邁開長靴,打頭進入府中,讓手下們進去撤銷酒席。
“動手”
高漢與馬奇才等官黑著臉,怎麼說作為地方最大行政官員,自家地盤,居被司宮臺死死踩在地上。
剛到就給了下馬威。
司宮臺此來,來者不善。
煙花雨樓上,昂貴名窗被砰的聲關上,精貴頭釵滿頭的漂亮女子,甩袖哼的聲進屋。
屋中一老一少正在下棋,郭果氣餒開口:“爹,這些閹黨真的來了,爹出的這主意,裴狗根本不吃,咱們咋辦?”
郭繁商下完白棋,一副清秀儒商的裝扮:“只是小小試探,果兒要沉住氣,切莫像大哥一般,在京中幾次都中閹黨的計”
對面衣著華麗,面孔清秀的郭啟嗤笑:“爹,大伯老了,勞心勞力,皇后堂姐,堂外甥貴為受寵皇子,與多病的太子爭又爭不過,郭家還不是靠咱們三房”
“你大伯來了信,多方言語警惕裴雲深,作為朝廷鷹犬,專辦朝廷命官,要查前朝軍餉,來了咱們的地盤,可不比京城司宮臺,啟兒,安排些人手再去試探試探”
白棋下去形成殺盤,將黑棋逼到退無可退,困死在棋盤邊緣。
“爹,好棋!來了我們的雍州,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去辦吧”
時至黃昏夜晚,州牧府中走的七七八八,剩下馬奇才,高漢,嚴運,朱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