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青鸞教,景德帝點頭讓人帶上來,這教在他皇宮如自家,攪的後宮不得安生,死了個興哥,還有暗黨繼續擾亂,實在不將華朝放在眼裡。
人被帶上來之前,冉莘莘看向坐著被包了半張臉的二皇子,撇嘴,可憐這油膩男靠著這臉害了多少無知少女,現在看他還怎麼出去欺騙良家婦女。
令眾朝震驚的是,押上來的是景德帝新立的謝家,小兒子謝康,謝家謝奎位御史大夫之下的領尚書事,見到小兒子被司宮臺壓迫,當即怒了。
“裴雲深,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小兒子終日在府中,並未參與行宮活動,他小小年紀怎可能刺殺陛下!”
“求皇上做主!”
景德帝也同樣不解,看向裴雲深:“裴愛卿莫不是搞錯了,謝康在朝廷任職是閒職,跟刺殺和青鸞教有何關係?”
裴雲深輕笑,誰人都知謝家是郭家一手扶持起來的,一家子鬼精,只有謝康頭腦簡單最好拿捏,站在冉莘莘背後的李全喜低著頭,他笑,小尾巴推薦的小子,還有些本事。
“陛下,臣並非指認謝康的意思,而是小少爺舉止清廉,知臣在辦案子,特意找上了司宮臺出,此次刺殺確實與青鸞教有關,但同時跟宮中內部也有關係”
“哦?快些說來!”
謝康跪在地上,指著前面的人道:“皇上,臣是遊手好閒了些,但也知道江山社稷的重要性,不會與青鸞教這等匪教勾結,謝府見過齊尚宮與青鸞教,已斬殺的興哥見過面,並且青鸞教的老窩都被她派人掀了”
齊尚宮驚恐,她是安排過人想去摘的乾淨,但趕到時,青鸞教早已被其餘教屠殺的乾淨,根本不用她動手,這謝家小兒子是怎麼知道的?
皇后沉臉,明白裴雲深一開始就不是針對謝家,是衝著齊尚宮來的!
“皇上!謝家小兒子胡言亂語,齊尚宮一直在本宮身邊近身伺候,怎麼會跟青鸞教有關係”
裴雲深笑容和藹:“娘娘莫急,這還有人證,娘娘如此著急包庇,齊尚宮又是近身伺候,娘娘不會不知道一星半點吧”
待人證被壓上來,是紫宸殿中的兩個頭等宮女,一個順倩,一個肖美人死後投奔皇后的綠草,齊尚宮看見綠草面目害怕,求著皇后保護,果然綠草口中說出齊尚宮與青鸞教的關係,雅泉賢妃的離奇死亡,青鸞教的特殊武器,又從齊尚宮所住室內找到大堆小屋企與令牌,無論如何,都脫不了干係。
小冥王此時上前,對景德帝行了大禮,抬頭道:“皇上,我是長公主殿下後院的人,裴掌印將事推給謝康做證人,然這些與謝家另一小公子,謝雁棲有關,這是銘記山上謝公子落下的玉佩,長公主殿下早已知道,但遲遲不願給出,這點不能排出他的嫌疑”
若說一妾室所生的謝康無所輕重,謝雁棲是嫡系所出,那可是謝奎的寶貝兒子,一個男妓敢動他兒子!
然受傷的景夏憐更加生氣,起身吼道:“胡言亂語!這事嫌疑人已等待查問,你一受寵的東西亂叫什麼!”
轉瞬,眼神慌張,她有一男寵名雁棲,故意照謝家小公子取的名字,這點旖旎愛慕心思,從一男寵口中當朝吐出,景夏憐臉皮燥的慌,小冥王垂眸咬牙無言。
裴雲深淡笑,現在不是全動謝家的時候,拱手道:“皇上,謝家公子的玉佩可以偽造,一男寵的話語不可輕信”
“聽明白了嗎!滾過來!本殿下的臉都被你丟光了”景夏憐扯過小冥王,讓他跪在她後面不準動。
這事只能暫告一段落,齊尚宮暫且去除職位,押入牢房等待審問,郭皇后因治理後宮不當失職,被髮三月俸祿,禁閉半年,謝康因舉報有功,賞了些寶貝了事。
景德帝身體還未完好,有點乏了,突然想到什麼,開口道:“冉答應,念你救駕有功,朕安然無恙,因此封你為貴嬪,月俸三兩銀錢,月三石,可?”
冉莘莘上前規矩行了大禮,旁邊的太監宣了旨意,她雙手向上舉過,謝皇恩浩蕩,被下龍椅的景德帝雙手拉起,小聲道:“好好好,最近可有用朕送你的香水?”
她皮笑肉不笑:“自然是有”
景德帝笑的意味深長,想到裴雲深告知她,那香水的真實作用,冉莘莘背心惡寒立刻退到旁邊,再看景德帝,再如何也不是她的老父親,只是長的相似而已。
她老爸這種花心死男人,到了古代都這麼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