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銘記山中以採蘑菇為生的小丫頭,家中還有一個年邁老母親需要照顧,冉莘莘,編謊話張口就來?”
坐在木藤椅上的男人握緊拳頭盯著她,冉莘莘扯著狗耳朵聽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表面一副低頭認錯的模樣。
不管他說什麼,冉莘莘都垂著頭默不作聲。
他咬著牙,堵的氣悶,氣的是這女人面對眾敵,脫險後居然不回到行宮找他,反而獨自跑路,這路線還是專往華朝邊境方向走。
裴雲深眯眼:“冉莘莘,你想叛國而逃?誰又給了你好處?是郭家還是純雲公主?”
“你可知,叛逃,我有權立刻斬殺了你!”
冉莘莘抬頭,猝不及防的腿軟,噗通一跪。
抱著他大腿哇哇哭訴:“主子爺,我絕對不會背叛你,從山洞離開,是因為我不知道那男人是好人還是壞人,我也想找行宮,但是我迷路了,不知道路,又肚子餓只能找個地方休息,還有我這背後的傷你看看,這麼大的傷口”
“我絕沒有想離開皇宮,我發誓”
她比了個二真誠發誓,再原地轉動膝蓋給他看背後傷口,只見加上草藥的地方,在美背上留下開肉的深痕。
裴雲深眯眼,這傷口的刀痕和重力有點熟悉。
“是誰要殺你?”
她搖搖頭:“不知道,只記得是蒙面的黑衣刺客”
她又不是傻的,這時候供出魑魅要殺她的事實,先不說裴雲深會不會相信。
就憑她這新來的,比之在身邊多年的信任下屬,她無足輕重。
說了,反而會認為是挑撥主僕關係,那不是把她往絕路上逼?不過這一刀也不會就這麼算了,她得也整整魑魅才行。
“隨我回去覆命”
冉莘莘啊了聲:“主子爺,是景德帝的命令?”
裴雲深站定背手,撇了她一眼:“不然你以為本督主回親自來找你?你一小小答應,死了我不過損失一個棋子而已”
她抽抽嘴角,裴雲深這一副很嫌棄她的樣子,真該叫香苗來看看,這算哪門子的對她特殊。
魍魎發現裴雲深走的頗快,衣角翻飛,正在氣頭上,冉莘莘在後追的辛苦,嘀咕著埋怨,悠悠的嘆口氣,這真是冤家。
回到行宮時,景德帝和長公主早就先被戶部,一同護送回了華朝宮。
所帶走的車馬無數,司宮臺有獨自的車馬,裴雲深命令魑魅率先領著剩下的後宮嬪妃,奴僕一同回宮,其餘三鬼跟著他走路回去。
魑魅控制好馬匹,殺氣騰騰蹬著冉莘莘,走到裴雲深面前跪下:“下屬求主爺上馬匹,回宮早日覆命,刺客一事再做另查”
冉莘莘還心有餘悸,心中正不爽著,上前幾步扯了扯裴雲深的衣袖,嬌聲道:“主子爺,我知道你走路回去,是要暗查這批刺客還有銀兩安全著陸的事,所以魑魅大人的想法,我不贊同”
“我跟你一起走,好不好?”
裴雲深掃了眼暗衣上,她的粉白爪子,淡淡嗯了聲,算同意。
魑魅怒火中燒,跪地不起,沒想到這女人這麼大運氣,他那一刀用了四層力,掉下懸崖居然還沒要了她的命!
嗨喲!
她今天就要當一次討人厭的綠茶,冉莘莘蹲身伸手將魑魅扶起,眼神不斷散發挑釁。
察覺魑魅殺氣暴怒,拇指抬刀,她突然啊的聲,轉身鑽進裴雲深的懷裡。
“主子爺,魑魅大人生氣好可怕!他還動刀了!”
裴雲深敏銳,自然感到魑魅渾身殺氣,沒有阻止冉莘莘的冒犯動作,她向已氣瘋的魑魅瘋狂挑眉,就不如你意,個龜孫!
以為自作主張的殺了她,就會與裴雲深有隔閡了?
魑魅收刀,退後幾步再對裴雲深低頭:“主爺,小心身邊人妖言惑心,魑魅做四鬼之一在您身邊多年,忠心耿耿,不會做對不起主爺您的事,希望主爺不要忘記建立司宮臺的初心”
說完,轉身快速上馬,駕馬帶隊離開。
冉莘莘立刻跳下地站定,秀眉輕蹙,魑魅這意思不僅是警告,是下次真會要了她命,如果她再不與裴雲深保持距離的話,下一次尖刀就是對準她心臟了。
生活不易,狗狗嘆氣。